她好像是控制不住地感情翻涌,不可避免地需要他。

卫诚始终冷眼,不带感情掰她的手,不顾及蒋姝找不到重心支撑往下坠落

蒋姝却如何都不放手,抓紧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好像后悔她之前的决定。

“学姐,”卫诚冷笑一声,揭穿她,“这招用过了,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套?”

“学没学过做生意,可不是用嘴说说那么容易。”

话音刚落,卫诚身体一僵。

蒋姝紧贴他后背,一整天滴水未进的嗓子哑得不像样:“你帮我,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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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凌晨一点,蒋姝慢慢睁开眼,想到不久前,觉得卫诚实在难缠。

那时她都接受代价,卫诚还是冷笑:“你怎么陪?让我怎么帮?”

蒋姝不说话,卫诚笑她假把式:“出门多的是人,你没必要非找我。”

她不经意间被扯下床跌在厚地毯上,月光白色吊带睡裙裹住纤秾合度,素颜也美得无与伦比。

卫诚居高临下看她,从上到下不放过,鹅颈香肩,细腰长腿,卫诚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蒋姝心跳漏掉半拍,觉得后颈发凉。

她想起从前的舞蹈礼仪课,仪态老师告诉她怎样练好优雅姿态,做位舞台上和现实中都让人转不开眼的高贵小天鹅。

后来改跳古典舞,她又成了向往仙宫随时可登的漂亮仙鹤。

现在这些东西却成为她献媚的资本,谁的十八岁有她这样不堪。

所有人都是帮凶,怪不得她连带救她的卫诚都怨恨。

可蒋姝又不能放任他对她感情流失,以后和以前都可以,现在卫诚不管她,她还怎么逃出生天。

于是自嘲:“你让我去找那个赵鲁?”

而清醒的卫诚太精明,眼神带着冰水泼她一身。

蒋姝垂头躲避,选择放弃:“那你让我走,就当我从来没想过你。”

卫诚看她许久:“还骗不骗我?”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话没说完,卫诚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掀起被子给她从头盖到脚,出门去给他自己解决留人后患。

卫诚才不会拒绝她,他一定等待这一天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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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停止,蒋姝侧卧裹紧身上鹅绒被,却突然发现身边不对劲。

她又拽了拽被子,意识到全部被子都已经被她拽过来,转头去看,才发现卫诚不在身边。

怎么可能,蒋姝腹诽,他怎么可能这么正人君子。

她刚要起身,听见卧室门口声音,是卫诚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

“在我这儿,别声张。”

和他打电话的人应该和他不对等,那边说了句什么,卫诚明显敷衍:“嗯。”

“她妈?后妈?她爸是哪家?蒋什么?”

那边很快回话,关系复杂,卫诚一时混乱。

“姓秦?本名什么?”

“知道了。”

卫诚说。

蒋姝仔细听着,猜到可能是秦家中意的那个男人赵鲁。

秦家这些年和孙家联合,做到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上升还是下坠都在这骨节眼上,所以才会把她卖出去乞求帮助。

赵鲁是个煤二代,多得是钱,还和不少权贵沾亲带故,孙秦爬上这棵树,就能摸到更高枝。

可惜赵鲁和卫诚认识,还矮他一头。

“那人要多少钱?”卫诚又问。

蒋姝听他说着,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

她曾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找到一名私记,听说业务极有名,转蹲这些腌臜事来要挟赚钱,这次的筹码是孙端丽把她带进齐和会所,那是有名的援.交场合。

秦家这些年自诩为道德的上流人士,被暗地议论一定会气得吐血。

尤其是秦兴辉和老太太,他们最好面子,特别怕被人戳脊梁骨,丢脸再赔钱,一定会三天吃不好饭。

至于她自己,蒋姝垂眼,命都不知道在不在,谁还会在乎名声和面子。

也是有人多事,给她乱打电话引起了孙端丽注意。

否则蒋姝也不会被孙端丽踩在脚下威胁,更不会为了掩护真的把卫诚牵扯进来。

却没想到最后又会讹到卫诚头上。

那边应该说了个不小的数,觉得两张照片、一点小秘密不值当。

房间安静,卫诚也在思量,蒋姝抓紧了被子。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反正早身败名裂,根本没人在意,更何况早已经许多年没听过人话好话。

蒋姝这样想着,却听见卫诚开口。

“给他。”

“再加五万,”卫诚说,“底片和备份收过来。”

他顿了顿,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像是想到其他打算,再交代:“看着人,以后还有用。”

蒋姝注意到卫诚的动作,赶紧躺好只当自己没有醒,心理情绪复杂。

卫诚不久前还嫌她没诚意,防备心极重,明确告诉她,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不会放,更不会管。

更点明,笼里养只金丝雀,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蒋姝轻轻闭上眼,又听见一句:“你奶奶没事儿,改天再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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