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喻上一秒还笑脸盈盈地仰头看着池砚,下一秒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她条件反射般地从池砚怀里弹出来,像只小兔子一样溜进车里。
刚刚池砚那句“宝贝儿”给人的冲击力太大了,她感觉自己回忆起了挑战吃印度汤圆的那天,那腻了吧唧的糖油混合物下肚后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池砚的那句宝贝儿给她带来的后遗症,威力不亚于那印度汤圆。
倒不能说是她嫌弃池砚,毕竟池砚这张脸还是迷倒了许多女孩子的。只是她觉得池砚的戏演的太过了,以他俩那谁也看不惯谁的关系,大可不必这样。
...
车内盘旋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似是木质柑橘调的,沉稳碰撞清新,竟然莫名地让人上瘾。
也冲淡了几分秦时喻的疲惫。
秦时喻很喜欢这味道,探出身子来寻它的源头,转头之时,鼻尖不小心碰到了池砚的手肘处。
她的鼻尖也捕捉到了那香气的源头。
竟然是...池砚身上的味道。
她还以为是这车里放的香薰呢,难怪找半天找不到香薰的影子。
秦时喻重新坐端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滑起了手机。
“戒指呢?”
池砚轻启薄唇,声音低哑磁沉,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淡漠。
秦时喻这才抬眼看他。
自己刚刚光顾着消化那个宝贝儿,忘了自己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车顶的光线洒下,把池砚的轮廓勾得干净流畅,透着股利落的冷冽感。
秦时喻清清喉咙,手指头暗暗绞紧,有些心虚。
“戒指啊...好像忘带了。”
池砚侧过头来,下颌线绷紧,手指扣在方向盘上,骨节曲起,不耐烦地轻敲着方向盘。
一下下地,敲得秦时喻更心虚了。
她怎么能这么怂。
池砚忽然收拢掌心,车内回荡着的敲击声也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他带着浓浓戏谑意味的嗓音,
“忘带了还是丢了?”
...
这算是问在点子上了。
她今天早上起的太晚,急着赶着来公司,混乱之中她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带上了戒指但是被弄丢了还是她压根就没带。
“丢了...也有这种可能吧。”
秦时喻低下头,声音都低了几分。
毕竟出钱的才是大爷,这戒指是池砚买的,而且还价值不菲,要是真把它丢了,以她现在的财力来说,她还真的还不起。
池砚侧过头,眉头微皱着,一言不发地开了车。
...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秦时喻有时候侧过头悄悄地瞄他一眼。
不得不说,池砚确实长着一副好皮相。
他的头发被剃成了短短一茬,干净冷冽,显得他侵略性很强。单眼皮弧度狭长,剑眉浓而英气,这一切都让他看上去极具攻击性,但偏偏这人随时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淡而寡漠。
好像对谁都不在意的样子。
他单手滑着方向盘,看上去游刃有余,又有点痞里痞气的。
虽然说不太提倡以这个姿势开车,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姿势确实挺适合装逼的...
呸,是挺帅的。
秦时喻与池砚认识快一个月,领证一周,平时两人也不太交流,偶尔跟他说上两句话还会被他回怼,所以她跟池砚还真的说不上有多熟。
连室友都算不上,因为他很少回两人的新婚别墅住,而且他也没有提前告知说他不在这边住,害得她傻傻地以为婚后一定会住一起,非常自觉地把行李给搬了过来。
后来发现他不回来住,她看见自己满屋的行李,也就懒得再搬回去了,反正这么大的别墅,不住白不住。
再者,这个人吧,在传言中,有很不一样的两面。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位少爷特别玩得开,玩得野,喝酒打牌打游戏赛车,什么花钱快他就爱玩什么,而且出手特别阔绰,所以圈子里的少爷都爱跟他玩。
有一点奇怪的是,其他少爷每次出席这样的场合那旁边的姑娘都没一样过,这池砚硬是从来都没有带过姑娘,这就让他们怀疑他是不是gay。
可是,他也没带过男生啊。
喜欢男生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以池砚的性格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所以应该也不是喜欢男生。
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池砚是真正的寡王。
还有一点是,池砚这人虽然爱玩了点,但是那搞起事业来也是一丝不苟的。
池家老爷子把池氏旗下的信诚科技交给他后,他带着信诚科技在业内杀出了一条血路来,至此之后,池氏在江城的地位更是无人能敌了。
人人都说,池家少爷玩起来疯,在商场上更疯,谁要是嫁给他,怕是也会疯。
...
秦时喻表示,以后会不会疯不知道,至少现在她还没疯。
因为这上面说的这些池砚的特质,她感觉还不是很明显,毕竟池砚对她是真的爱答不理的,可能这也就印证了那个传言,他对女色真的不感兴趣?
不过管他的呢,反正两人都是各取所需,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
秦时喻思绪飘散,越想越远,都没发现自己还一直盯着池砚看。
“你看着我干嘛?”
池砚微抬眉尾,声调磨得慵懒缓慢,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倦冷。
秦时喻回过神,又打量了遍他今天的穿着。
“你今天穿的挺像个人的。”
说完,她看见池砚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敷衍,没吱声。
“因为你平时不是这种风格。”
“我平时是什么风格?”
池砚难得地来了兴趣,反问她一句。
“说不上来。”
“感觉就...挺浮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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