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瞧着王子瑜拧着的眉头,心底冷笑,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孩子,再怎么心机深沉,也不过如此罢了!
桂妈妈低声嘟囔着道:“方才在董府里,便听着太夫人与三小姐说着什么婚事的事儿,怎么这会儿子,便有人来堵门!”
王子瑜一听是与澹台静的婚事有关,立刻清醒过来,讨好着问道:“这位妈妈在说什么?可是我扰了三小姐的婚事?”
桂妈妈上下打量了王子瑜一眼,旋即似笑非笑的瞧着他道:“这位公子怕还不是官身吧?”
王子瑜一见桂妈妈的神色便有些不喜,他这般年纪,哪里来的官身,但到底顾忌着她是董府的下人,整理了整理身上的直缀,正色道:“我乃是王子瑜,便是他们常常念在嘴里的,十五岁秀才。”
王子瑜得意的很,在泽城,他可是头一个!
桂妈妈捻着粉红色的丝帕,掩口轻笑,道:“不过是个秀才罢了,不是奴婢浑说,怕是这位公子爷怎么着也扰不了我们三小姐的婚事!”
王子瑜被人当着面嘲笑了,立时便有些下不来脸,正色道:“莫欺少年穷,我不过十五,就已经过了童试,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
桂妈妈不屑的笑了笑道:“公子这话是不错,但是日后是日后的事儿,我们三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就公子爷这个身份,肖想肖想澹台府的另外两位小小姐,还勉强够得上,可若说是我们三小姐嘛!”
王子瑜心底冷笑,嘴角便噙了一抹笑意,三小姐怎么了,如今不过是个哑巴,自己愿意娶她,她都要烧香拜佛去了,等到他有一日飞黄腾达了,能给澹台静一个嫡妻的位置,都是抬举她了!
桂妈妈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强,看到王子瑜唇角细微的笑意,翻了个白眼,改了自己的口气,语重心长的劝慰道:“这位公子爷,你年纪跟老奴的儿子一般儿大,老奴也跟你提个醒儿,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瞧着我们三小姐是个哑巴,便觉得能攀扯上了。”
“我们三小姐与府里的五小姐和六小姐不一样,三小姐的外祖家可是董府,董府是什么人家,便是在京城都是有旁支撑着的,可不是五小姐与六小姐的外祖家,那般的破落户,任谁都瞧不上!我们太夫人一向最宠爱三小姐,三小姐如今失声,太夫人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若说先前,可能还不管三小姐的婚事,可如今嘛,太夫人连京城的手帕交都打了招呼的,一定要给三小姐寻一个体面的人家,决不能委屈了三小姐!”
桂妈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们太夫人可是从京城里出来的,太夫人的那些手帕交,都是侯府的太夫人,要么就是跟皇宫里有关联的,三小姐日后啊这泽城怕是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了!”
王子瑜彻底听傻了眼,怎么也没有想到,澹台静竟然还有这样的造化,成了哑女,倒成了资本了?
桂妈妈低声道:“在京城里,只有不会说话,才不会惹祸,妻贤夫祸少的道理,公子一定是明白的!”
王子瑜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先前不过就是信念撑着,才将这暑气遮掩了,这会儿听完桂妈妈的话,便觉得热浪一袭一袭的涌了过来。
三小姐他不能肖想了?那他日后要怎么办?他实在是不想再头悬梁,锥刺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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