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五小姐澹台萱在回府的马车上,嚎啕大哭,好在择了僻静的小路回府,否则不知道要招惹出多少闲话。

“你哭够了没有!”六小姐澹台芷蛾眉轻蹙,挑眉望向澹台萱,略带几许薄怒说道。

五小姐澹台萱定睛望向澹台芷,随手将身后的一个蜜合色的软垫砸了过去,“左不过不是你出了事儿,你当然不必哭了!”

澹台芷迅速的动了动身子,堪堪躲过澹台萱砸过来的软垫,到底还是落在她的裙摆上,看着自己樱桃红色的裙摆上,被砸出了几丝褶皱,澹台芷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责骂的话,到了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

她不能再火上浇油了,澹台萱绝不能这般哭哭啼啼的回去,否则她们的母亲一定会就势闹僵起来!

澹台芷生生忍下一口气去,语气软糯的可以滴出水来,柔声细语的说道:“五姐姐,快别哭了,我瞧着这事儿,一定是有人诬陷王家公子的,你怕是误会了呢。”

澹台萱闻听这话,才从马车的小几子上抬起头来,红肿着眼睛看向澹台芷,不可置信道:“当真?”

澹台芷见澹台萱情状,便知道她没有彻底死心,连忙点头道:“自然是当真的,你且好好想想,那女子既是都已经入了青楼,怎么前日里不去寻王家公子,昨日里不去寻他,非要在今日里,当着你的面儿说出这番话来?”

澹台萱仍旧有些抽抽嗒嗒的看向澹台芷,澹台芷拿了自己浅粉珍珠色的帕子,在澹台萱的脸上擦拭泪痕,边道:“依着我瞧着啊,定然是有人不希望你与那王公子在一处,想要毁了你们这桩好姻缘,才会寻了这样一个下流女子来捣乱,让你羞愤不已,恼了王家公子,一气之下,与那王公子闹僵了,到时候旁人就有机可乘了!”

澹台萱的一双杏核眼转了转,细细思量一番,似乎有些道理,可又想到,那女子连自己与王子瑜的婚事都说的出来,若不是王子瑜说出口的,又能有谁?心里便又难过起来!

澹台芷似乎能瞧懂她的心思,连忙说道:“你与那王公子的婚事,实则算不得什么秘密了,你们两个郎情妾意的,在学堂闹得那么厉害,然后突然间又销声匿迹了,同窗学子各个都是聪慧的,如何猜不出,这是两家已经默认婚事的缘故?”

“你且好好想一想,咱们学堂里可是不少七八品官阶的小姐的,他们巴不得能与王家公子有所牵连,她们如今相看人家,也只能在一众小门小户里寻人,可若是与那王子瑜议亲,如今算是下嫁,来日王子瑜中了进士,她们便能翻身,又是与王家公子共患难的糟糠之妻,难道还有更换的道理?”澹台芷不遗余力的劝导着澹台萱。

澹台萱与王子瑜的婚事不能再有波折了,因着王子瑜这一个人,已经闹得她们姐妹在泽城出了名,若是再闹下去,她如何相看婚事?澹台芷可是希望自己能有京城中的祖母牵线搭桥,嫁入京城的,若是没有一个好名声,她如何能谋得一个大好前程,所以不论那王子瑜有多么混账,澹台萱都一定要嫁给他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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