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客栈凶案?”

听到许嘉宁的话,秦渡立刻被勾动心思。

他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之前局限于‘好兄弟许嘉宁竟是男装大佬’这个点,反倒忽略了最重要的另一件事。

他是因为从死尸身边捡走宝剑,才惹上祸端。

要害死自己的神婆,之前奉‘恩主’命令咒杀的目标,是药铺掌柜朱三,而朱三的药铺恰在南城客栈隔壁。

“许兄,你可否带我去看看南城客栈凶案的现场?”

秦渡沉下脸色,郑重请求。

许嘉宁也渐渐明白过来,若有所思。

她凝重道:“秦兄,看来南城客栈凶案,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

这样,你先随我住进郡守府中暂避风头,我立刻找我爹要调令,聘你为郡守府幕僚。

如此过后,你便可顺理成章插手案情、协助破案。”

说着,许嘉宁的表情渐渐松弛下来:“以前咱们兄弟是一起赌钱、一起逛勾栏,现在就要一起破案、一起当大官!好兄弟,讲义气!”

“嗯,好兄弟,讲义气。”

秦渡差点就像过去似的当胸口给许嘉宁来上一拳。

但想起对方身份,动作就换成了拍肩膀:“你不必焦急,反正我在化人场不必担心被人暗害,这里终究是巡法司治下、对方就算要下手,也只能通过死尸生煞进行暗害。

我有手段对付,一时间还不碍的。

至于郡守府,我现在住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万一惊动了凶手,想再把他揪出来可就难了。”

“这......”

许嘉宁闻言,还是有些担心,但看秦渡一脸坚定神色,也不好再劝。

无奈之下,她戴好官帽、重新扮作男相,又擦干眼角泪痕,亲自送秦渡去了化人场。

到化人场之后,许嘉宁对管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化人场管事看着横在自己脖颈处的钢刀,表示七号炉秦渡就是我亲爹,啊不,他老人家比我亲爹还亲......

许嘉宁走后,秦渡终于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今天的心情可跟以往大不相同。

第一天初来乍到,瞧什么都透着诡异,回牢前更被断头饭一事吓了个半死。

第二天就是昨天,先通过死者记忆了解到镇魔司、又在夜里遇女鬼赠剑喊冤。

而今天......

秦渡看着周围人都是生脸,唯独化人场管事还是之前的那个。

于是疑惑、询问。

化人场管事满脸堆笑道:“七爷您洪福齐天,昨儿走得早,我也托您福气,往郡府衙找许头儿汇报情况去了......

昨儿黄昏刚过、群尸生变,化人场里的吏卒、司炉死一干净。

从我到这化人场里二十年,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到最后,多亏巡法司斩魔使们紧急出动,才镇压住大规模尸变。

因死者煞气太重、斩魔使们不敢耽误,连夜就把死难者和尸变者都给烧了。

您瞧,那化人炉现在还热着呢......”

此刻的化人场管事真是客客气气、甚至透着一丝巴结、恭敬。

这不仅仅是许嘉宁的面子,同时还因为秦渡手段诡异、昨天更在无形中救了他一命。

听了管事的话,秦渡点点头,又问:“今天有哪些福?”

这个‘福’可不是福气,而是指待烧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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