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赵东阳终于见识到了传统风水师的厉害之处,周福居然单凭五枚铜钱就可以很容易的判断出小元基太的准确位置,而且最奇特的是,铜钱的指向居然是动态的,可以随着小元基太的位置变化而跟着变化。唯一让赵东阳有些不解的是,感觉周福走路总是慢慢腾腾,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样。

“老周,你快点啊,按照这样的速度,等我们去了,小元基太也跑掉了。”

“啊?哦,哦,不会跑掉的。”张得寿心不在焉得答应了一声,盘算着这么长时间,张得寿也应该找到小元基太把要办的事也办完了。看了看后面急匆匆得赵东阳,周福这才加快脚步。

速度一加快,仅仅又走了十几分钟,周福就在一幢普通到极点的民宅前站住了脚步,指着二楼的东侧的一间房间道:“这里就是小元基太的藏身地,我们上去吧。”

“哦。”赵东阳答应一声,可心里却不由的一阵奇怪,先前周福介绍小元基太的风水术时,口气重视,可再看现在,连个一点防备的状态都看不出,就好像来串门一样。

不明白周福的想法,赵东阳还是在进入这幢民宅前,拔出结成手杖模样的算筹。

脚步轻微的走上二楼,面前的这扇门就是周福所说的贼巢,看了看身后的周福又成了刚才慢吞吞的样子,赵东阳也没顾上多想,暗用内力把算筹结成梅花锤的模样,对准防盗门大喝一声,一锤砸了下去。

虽然结成的梅花锤以为少了几枚算筹有些不完整,但一锤下去的威力还是惊人,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几厘米后的钢板竟然和报纸一样脆弱,一下在正中间破开一个大洞。

“我靠!”赵东阳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但生怕小元基太听到声音跑掉,紧跟着一锤补上,这次连里面的木门也一起砸开,赵东阳再不犹豫,一缩身冲了进去。

就在他冲进去的一瞬间,房间内的情况已经映入脑海,首先他看到的时倒在地上的小元基太,可让他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完全赤身裸体,双眼紧闭处于昏迷状态,而与此同时,赵东阳也看到一道身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不由分说大喝一声道:“是谁。”紧跟着晃动身体就要去追,却被随后跟进来的周福拦住。

“算了,那个是我的师弟。”

“什么?是你师弟?”赵东阳就觉得脑袋嗡了一声,看看地上赤裸的小元基太,又看看旁边到处散布的内衣裤,赵东阳不由悄悄的布下一个勘命局,就在一瞬间他一切都明白了。心想:“没想到老周这么正派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师弟,呵呵,正是想不到。”

仿佛看透了赵东阳的心思,周福有些意兴阑珊的道:“赵老弟,到了现在我也不怕丢人了。”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赵东阳一眼,叹了口气道:“他叫张得寿,其实他已经不能算是我的师弟,因为在30多年前,就因为我师弟生性好色,我师父才把他逐出了师门,只是多少年来我都叫惯了,一直改不了口,赵老弟,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

赵东阳笑了笑,他怎么能不知道周福的想法,早半年前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保守?但现在在赵东阳眼里看来,这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

理解似的拍了拍周福的肩头。“没什么的,你师弟为人虽然有些怪异,但从他那个奇特的法宝看,他的风水玄功很厉害啊,而且在大是大非能分得清楚,这样已经比大多数风水师强的太多了,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和他交个朋友。”

说完没等周福有何反映,赵东阳已经转身走开,径直走到客厅的第二扇窗户前。就见窗外的景色,和旁边另一扇窗户里的景色一模一样,可看在赵东阳眼里却悄悄露出一丝笑容。

“嘿嘿,玄功虽高,但格局不同,真令我失望。”说完,赵东阳没再犹豫,一锤砸下去,却没有意料中的玻璃纷飞,反而在墙壁上出现一个大洞。而刚才还在窗中的景色立刻消失不见。原来这扇窗户竟然是一个障眼阵法。

这时周福也被吸引过来,看着不断加大的洞口,有些惊喜的说:“赵老弟,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啊,你是怎么看出这扇窗户里面的玄机,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嘿嘿,全是运气啦,就在刚才我追你师弟张得寿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看到,居然在这扇窗户也有一个张得寿逃跑的样子,当时我就感觉奇怪,后来我在布下一个阵法,发现这间阳宅的空间还有很大,联系这两点,我就猜到这扇窗户后面可能就是小元基太的藏宝之地。”

周福说完,情不自禁的挑了下大拇指。“赵老的,我算服了,真高啊,这么一会的时间你就发现这么多问题,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呵呵。”

“呵呵,过奖了。”这时赵东阳已经把洞口扩大到可以通过一个人的大小。赵东阳道:“老周,一起进来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好东西?”

赵东阳说着,人已经走了进去。

就见这间暗室的空间并不大,里面摆放着三个书架把房间已经占了一大半,就见在三个书架上面,全部摆满了各种风水器具,有貔貅、麒麟、罗经、鲁班尺,还有的却叫不上名字来。咋一看还以为来到一个风水爱好者的收藏室。

赵东阳在各个书架上面来回扫了几眼,发现虽然有些叫不上名字,但仅从器具的做工以及气度上就看得出都是些凡品。

反而是周福在进来后,本来颇为稳重的他却不停的大呼小叫。“哇,这个是震妖尺,哇,这是龙神座,还有这个,天啊,竟然是睚眦牌!”

赵东阳终于忍不住了。“老周,你有完没完啊,都是些普通货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普通货色?”周福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没发作,只是小心翼翼的把一对子母三元铃铛捧在手里。

“赵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起这些法宝,但我据我知道,所有这些法宝都是某个风水大师的成名法宝,我虽然算不上风水大师,但也小有名气,就像我这对子母三元铃,我是在洛阳卦比大会中夺得了第三甲,被授予了一级风水大师的称号,才作为奖品送给我的,这可不是普通货色?”

“哦”赵东阳随口答了一声,心里却一阵的好笑,关于什么风水卦比大会,他早就听爷爷他们提起过不止一次,但每次爷爷他们的评价都是“盲虫半知触天颜”,在他爷爷看来,这所谓的“卦比”只不过是一群想把风水当成敛财手段的一种计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赵东阳就亲眼见到过他爷爷把“卦比”大会的邀请函撕了个粉碎。原先他还以为爷爷的态度有些过分,可他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听周福突然客气的叫自己为赵先生,赵东阳知道刚才的话有些刺伤他,笑了笑道:“老周,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你不喜欢听,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看这对子母三元铃根本比不上你那五枚铜钱,这又怎么算什么法宝,如果这也算法宝,那我这个算什么?”赵东阳说话间,把手上的算筹一抖,一条近5米长的算筹链立刻出现,如果一只大蛇相似在三个书架间盘旋了几周,重新回到了赵东阳手里。

再看周福,已经惊呆了。他刚才就奇怪赵东阳手里那个麻将组成的梅花锤是什么东西,以为可能是某种兵器,但赵东阳刚才这么一掩饰,他这才明白原来竟是一种风水法宝。

“赵老弟,你这这可是传说中的法器?”

含着笑,赵东阳点了点头。“呵呵,老周你好眼光,说得没错,这正是法器,而且还是上阶的意器。”

“天啊!”周福一拍额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赵东阳一点也看不上这些自己心目中的法宝,有了只有传说中见到过的意器,什么样的法宝还会放在眼里。

看着周福失魂落魄的样子,赵东阳不禁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歉意的道:“老周,不要难过,我会帮你留意的,发现好的宝器一定先给你。”

又安慰了周福几句,赵东阳又在四下寻找“定心针”踪影,就在他绕过书架时,突然他看到在书架的背后还有一个小茶几,刚才由于视线问题没有看到。

赵东阳走过去往桌上一看,心里就是一跳,就见桌上散布着七八件风水宝器,当中最显眼的就是他的“定心针”。

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完好无损,赵东阳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看了看桌上剩余的东西,赵东阳猜也知道,能和定心针发在一起的一定不简单,果然一一看过来,他就发现一串念珠有些古怪,就见这串念珠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非金非玉,但入手却沉甸甸的,稍微用些内力进去,马上有一层淡淡的光华从里面发出。

“老周,快过来,有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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