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按兵不动

事到如今,赵东阳完全豁出去了,反正天机已经泄漏了,什么天谴报应的随他去吧。想到这,赵东阳一下有了底气:“爷爷,我刚才说,传说的遗失八卦被我无意得到了,而且我也照着练了,现在我已经参透了三卦,只有是哪三卦,这是天机,我不能泄漏。”

“真的?你说的这都是真的?”赵光林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赵东阳忙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赵光林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小兔崽,这么大的事你可别蒙我啊,我年岁虽然大了,可脑还好用!”

“爷爷,你说哪里去了,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啊,我说的都真的。”

“不行,我还是不行,既然你说参透了你说说你参透的遗失的三卦,那我给你出一个卦题,你能解开我就相信你。”

赵东阳耐住性道:“好吧,好吧,爷爷你说吧。”

“你听好,我们家的邻居张二叔你也认识,去年腊月里生了个女孩,刚开始非常活泼可爱,可从过了年开始,女孩就开始不断的发病,先是高烧不止,然后是咳嗽,一直没有好转,好,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让你给女孩调理,你准备如何去做。”

“这”赵东阳险些叫出来,这样的卦题也难了吧,一不知道命主的生辰八字,二不知道命主生活环境的风水,单凭几句话又如何进行风水调理。但赵东阳又一想,爷爷不可能有意难为自己,他这么说一点有他的深意。

赵东阳脑飞快的旋转着,突然他想起张二叔的生辰八字自己知道,这下问题变得简单了。

右手掐起“勘命局”,左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只香烟布下“指南决”方向遥指家乡的方向,同时暗用“玄相功”,脑里一下出现了张二叔的想象。一旦有了命主父亲的资料,赵东阳用地卦的“变阳”诀,很快把脑幻景的时间拨回女孩出生的时候,就仿佛亲临现场一样,命主出生的五行朝向,以及生辰八字全部在一瞬间被掌握了。

睁开眼睛,赵东阳面带微笑道:“爷爷,我想出来了。根据我卜卦所得,女孩的命局天干一党对天而立,合五行属性为局,加上所居地方为北偏东,腊月风北风居多,这样火借风势可谓大运兴旺,无人可挡。可坏就坏在,偏偏是个女孩,这阴柔之力真是火之大敌,与命相克,年幼时最是凶险,一旦火势受阻就有性命之忧,而恰巧的是我们家的院墙正好比张二叔家的房屋要高三寸以上,这样一来,阻火之势已成,等婴儿坠地后三昧真火一熄灭,顿时就要性命之忧。”赵东阳没有说破解之法,其实说到这已经很明白了,而且他知道,凭爷爷之能,这个局应该已经破了。

果然,赵光林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东阳,这下我信了,哈哈,没有八字,不看风水而能与千里之外批卦改命,真是神了,恐怕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这样了。”

赵光林从小对赵东阳严厉非常,如此赞扬赵东阳还是第一次听到。

“呵呵,爷爷,你可不要夸我,我的玄功虽然厉害,可我相信这世上一定还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至少我就知道一个。”

“哦?”赵光林笑声嘎然而止。“这人是谁?”

见终于说到了正题,赵东阳收起笑容,把在医院碰到邵兵的事详细的说给了爷爷听。

赵光林听完不由问道:“小东,你根据什么说邵兵就有更改面相的本领,仅仅是因为他的面相太过平淡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至少我就见过面相平淡,而身世离奇之人。好,这个也不说,就算邵兵玄功盖世,你又为什么说邵兵就和医院外的夺魄阵有关呢?难道这也是来源于你的推测?你有测过他的八字吗?你看过他家的阴宅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赵东阳哑口无言,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担心的危机在现在看来仅仅都是也许。

“那那,爷爷,现在该怎么办。”

赵光林叹了口气道:“东阳啊,你现在虽然玄功已经高过我太多,但识人之术才刚刚入门,我当初放你出来念书就是想让你多接触些人,在社会历练一番,而不过是仅仅在相术上的提高,你明白我的道理吗?”

“识人之术?”赵东阳默念了一遍,问道:“爷爷,你是不是说让我跳出风水师的身份,而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待命主。”

“呵呵,孺可教,你说对了一大半,我并不是让你从一般人的角度去看待命主,而是让你更加注重风水师的责任,不光是为了命主而去卜卦,而应更多去考虑整个大局,就像我刚才出的卦题,你的解法完全没错,只要将我们家的院墙降低三寸就能让张二叔的孩平安无事,可你想过没有,万物皆有法则,发生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呢?你恐怕忘记了遥对着我们家的公墓了吧,如果院墙的高度一改,墓阴风没有了压制,不用几天时间方圆几公里之内都将会有大灾,当初你的曾祖父将我们家安在这里,正是考虑到了这点。”

说到这,赵光林故意停顿了片刻,留出时间让赵东阳考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所以刚才那个卦题的最佳解决办法不是我们改院墙,而是让张二叔搬家,这下你明白了吧。邵兵无论是不是布阵之人,他至少目前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你应该更多的把自己当作一个风水师,而不是一个侠客。”

赵光林一口气说完,再不解释。“孩,我的话你回头好好想想,邵兵的事我就不过去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话后一定会有自己的解决办法的,不过你放心,我孙的卦馆开张我一定会到的。”赵光林说完挂上了电话。

赵东阳就一直呆呆的拿着电话,脑全是爷爷刚才的教导,说实话,刚才的风水理论赵东阳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但决没有像今天这样的透彻,一方面归功于参神通赞给赵东阳带来的全新风水意境,更重要的是,赵东阳现在更加的,更加的自我,没有了爷爷和父亲在身边,反而调动出了他全部的潜能。

电话里的忙音已经变成了刺耳的蜂鸣声,赵东阳才回过神来,放下电话,马上感觉到门外的生命信号。微微一笑,喝道:“老耿,五哥,你们进来吧。”

门一开,老耿和张五还有一班“公牛”成员一个不拉的全部走了进来。

一走进来,张五急道:“赵先生,我已经把今天的事和耿队长他们说了,我们的意思是不是现在就派人在暗监视邵兵。”

赵东阳依然微笑着,问道:“五哥,这又为什么?”

张五一愣,一下焦急起来。“赵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邵兵可是布下夺魄阵的最大嫌疑人,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害人性命啊。”

赵东阳呵呵一笑,暗道:“这就是侠客和风水师的区别了。”

“五哥,你们不用着急,刚才我爷爷的一番教诲,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我们现在一直纠缠在布阵之人是谁的问题上,可我们恰恰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个布阵之人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为什么?”老耿一下笑了出来。“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害人。”

赵东阳马上接口道:“好,那他为什么要害人?如果邵兵就如我们推测的是布阵人,那他想害什么人简直太简单了,为什么要用夺魄阵这么麻烦的方法,耗费几个月的时间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这”老耿还想争辩,可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他突然发现事情真的好像没有这么简单。“赵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我也是刚刚想到,我一直就奇怪,这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又是曹策又是神秘的亡灵组,再加上不时出现的日本阴阳师,现在又冒出一个会用夺魄阵的大高手,你们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张五眨眨眼,突然道:“你别说,真的有点凑巧,平时一个风水高手也碰不到,现在可好,窗户上仍出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一大片。”

赵东阳点点头,张五的话虽然是玩笑,却的没错,这些看似没有联系的事情,绝对有着某种联系,我感觉他们好像在围绕着什么东西,如果我们不把这个东西找出来,永远只能是被动挨打。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邵兵,也不是什么阵法,而是等待。”

“等待?”众人不由奇道。

“没错,就是等待。”说话间,赵东阳眼望向窗外,语气一下变得深沉起来,“我有种感觉,我们也是这个局种之人,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我相信局的核心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它最终会主动来找我们的。”

众人听完久久都没有说话,作为一个靠手刀枪打拼天下的军人,赵东阳的话他们不能完全接受,包括跟随赵东阳最久的张五。可是所有人却完全被赵东阳现在的气势所吸引、蛊惑,他们不自然的生出一种感觉,不管面前这个年轻人说的是什么荒谬的言论,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支持的。

还是赵东阳最后打破了沉默。“呵呵,大家不要多想了,总之这些天大家可以轻松一下,不用去在意什么,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一切开支都算在我的账上。”

众人都是一愣,还是老耿最先反映过来。“哈哈,赵先生,那我就替大家谢谢你了,动脑筋我们不擅长,但花钱我们可都是好手啊。”

赵东阳也笑道:“好啊,那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说完,赵东阳站起身,又对张五道:“五哥,你这几天就和耿先生他们一起吧,我打算回学校住几天。”

张五刚想反对,却被老耿狠狠一拉衣服,老耿笑道:“啊,这样最好,我早就想和张五叙叙旧了。”说着不住给张五使眼色。“赵先生也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了。”

张五马上明白老耿是想给赵东阳和田雅丽创造机会,便把反对的话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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