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民风淳朴,如今一看,闲儿果真被将养的极好,虽说气度缺少了几分,倒是有天真自然的灵动。”柳如意的话里话外,提着儋州,又说着天真自然,就差直接说范闲是乡下来的傻子了。

当然范闲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先是将雍容华贵,气质淑贤套在了柳如意的身上,就在柳如意以为范闲这是在服软的时候,又直接接了一句。

“不知道的人,定把您当做府内主母。”

范闲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接插在了柳如意最大的伤口上,自己嫁进范府十几年,也为范府生了个儿子,但是还是改变不了自己二夫人的身份。

柳如意这边吃瘪,原本还想试一试另一个的深浅,却听到远处传来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连忙找了个由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原本刚才柳如意故意的一下,范熟还没有被吵醒,现在咋咋呼呼的声音让范熟再也睡不下去了。起身就看到刚才的傻小子,从远处跑了过来。

范熟坐在护栏上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双腿蹬出,只感觉什么东西撞上来,连忙将腿收了回来。

“哎呦!”

睁眼就看着傻小子倒在地上,那根用来打管家的棍子被压在身下,起身就看到脸上有着一道红印,看痕迹和地上的棍子十分的吻合。

柳如意这时已经进入了房间,到没有看到这些。

傻小子揉着自己的脸,就要找范熟的麻烦,范熟指着不远处的范闲,“那是你要找的人。”

傻小子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想起了自己的本来的目的,范熟推了一下,地主家的傻儿子果然直接跑到了范闲跟前。

手中还挥舞着那根棍子,“少爷我想明白了,我凭什么自个儿打死自个儿啊?”

“我哪知道啊!”

“你是不是耍我呢!”

倒也还行,人最怕的就是一直不开窍,虽然开窍晚了些,但终归还是开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长些记性,范熟这样想着,到底也算自己这一世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家里吃些亏倒比在外面吃亏好些。

“你说呢。”

范闲的反问,让傻小子的脸开始了不规律的抽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彻彻底底的忘记了刚才绊倒他的范熟。挥舞着手中的大棒,指着玩累了坐下去的范闲。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么!”范熟心中有了些期待,“少爷我还没坐呢,你凭什么坐啊!”范熟心中的期待消失了。

傻小子看着范闲毫无动作,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气势弱了一些。看到一旁的范熟,想起刚才两人是一起的,气势又弱了几分。

身为范府的扛把子(只要爹和姐姐不在),傻小子还是强撑着气势,手中的木棍是他最后的依赖了,“站起来!”

范闲不为所动。

“把手伸出来!”

范闲依旧不为所动。

“没人管啊!你,你怎么进的内院,你到底是谁!”

“范闲。”

傻小子眉头一挑,显然是知道范闲这个名字了,气势又有了,觉得自己又行了,“哦,范闲,那他就是范熟了,你们就是儋州来的私生子,我当是谁呢!就你这样的身份,还敢耍我。”

“我身份是你兄长,长兄如父,要这么论的话,我算是你亲爹。”

范熟听着范闲的话,想要接一句,‘我可不要这样的侄儿。’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劲,这话茬,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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