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出去的时候周怀瑾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着画,我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好像正在回忆石洞里的布局。
江慕尧说我刚才突然听到周叔跟苗苗姐的对话不是他在捣鬼,所以我略一思索,便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跟周怀瑾说了。
我是有考量的,不管他会不会把这事告诉周叔,于我都没有坏处。我只是觉得周叔他们要做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周怀瑾作为他们之中的一分子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可他居然很诧异:“怎么会?师傅和苗姐的房间都在对面,压根不相邻,你怎么也不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还这么清晰?”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确定刚才是不是幻听。
“这像是隔墙有耳,厉害些的鬼物有这种本事不过我插在门窗上的阴铃都没有反应,这房里不应该有鬼物作祟的。”听他这么嘀咕,我忍不住撇了下嘴,刚才江慕尧在洗手间里待了那么久阴铃都没响,可见这阴铃不够灵。
不过在这房里的厉害鬼物,除了江慕尧还会有谁?江慕尧并没有承认是他。
我想得头疼:“小周哥,你说我听到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周叔和苗苗姐说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会不会跟我有关系?”
周怀瑾艰难地扯了个小脸,眼神闪烁,但隐约瞟了下我脖子上挂的小玻璃瓶。浓浓的不安立马覆上我的心头,我颤着手摸了下瓶身:“是不是心心相印这道蛊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有什么副作用,你们千万不要瞒着我。”
周怀瑾笑了:“不会的,师傅总下符蛊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伊伊你放心吧,可能有鬼物在挑拨离间。”
他略带怀疑地看了一下我的右手,提醒我那里还藏着红眼龙,有可能是它在捣鬼。
后来想想,这一晚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暗中有谁在提醒我,可惜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
秦叶杳的招待所先前因为山魈的缘故,每夜都会闹鬼,正如之前有人敲门给我送黑包裹一般。自丛山魈被我们抓住后,那种怪事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苗苗姐出山采购装备的这两天,周叔每天都懒洋洋地晒太阳,周怀瑾跟我则尽量多在鬼楼里转,除了把江家人的大合照完全画出来了之外,储藏室里的灵牌也被他一一记下。不过,鬼楼的第三层我们始终上不去,江慕尧说可能是我潜意识里极其恐惧那一层楼。
第三天,苗苗姐带带了两个帮手过来,一男一女。
男的打扮很潮,鬓角头发只有板寸长,唯独刘海耷拉下来可以遮住一只眼。不过他把刘海扎成一个小辫往后堆,有一种日式花美男的感觉,很吸睛,他叫画溟。
女的叫李宝扎,二十五岁左右,短发精练,瘦削,但面部轮廓很帅气。
“吊爷”俩人看到周叔后立马正色打招呼,都恭敬地微微弓腰,伸手跟周叔握了下。
苗苗姐挂上标准的微微笑,跟周叔解释:“正好碰到他们,有羹大家一起分一杯。”
周怀瑾悄悄告诉我,别看这俩人年纪不大,他们的上一辈都干过盗墓的营生,周叔看风水看相多在地面之上进行,进石洞这种事,有这俩人多多少少算是加了一重保险。
画溟吊儿郎当地跟周怀瑾打了声招呼,看向我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挑就把手伸了出来:“这位美女是谁?”
我礼貌性地要跟他握手,哪里知道他突然绅士地弯下腰去,捏住我的指尖迅速在我手背上亲了一口。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冰凉的右手碰上他温热的唇,当即刺激得我脸上一顿发热。
周怀瑾拉下脸来,握住我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抽:“伊伊是我的女朋友。”
苗苗姐噗嗤一声笑了,我也没料到周怀瑾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只好尴尬地抽出手:“小周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可心口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猛颤了一下,让我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心动来。
周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端着架子轻咳了一声:“走吧,都两点了,早点进去早点出来。”
我已经偷偷告诉过周怀瑾,婴灵的尸体也许就在洞里,想到事情终于有进展了,我激动得走路都飘飘然了。
“伊伊,这两天我教你的符咒都记熟了吗?待会儿进去之后跟在我后面,不要乱跑乱碰。”
周怀瑾一路叮咛,可等我们回到山魈的石洞前时,全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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