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击鼓开战的人才刚停手,那边擂台上已经打完了,连敲响铜钲都来不及。
两人之间的差距,哪怕瞎子都看得出来。
更恐怖的是那一声大吼,简直好像一颗炮弹在面前爆炸,许多靠近的人现在还耳鸣心跳、杂音回荡不觉,甚至都没听到鸣金结束的声音。
就算坐在远处的人,也被震得心跳如擂鼓、身上燥热,脑子里都回荡着同一个念头:
“这样的威势,不用动手,首先就要被吓得胆气全无了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息,能发出这样可怕的吼声?”
燕人张翼德喝断当阳桥、震慑万千敌军,也不过就这样的威势了!
几个面如土色的人慌忙上前把倒地吐血的粗臂汉子扶起来,又匆匆退回了席位,连眼神都避着台上的苏子语。
先声夺人!
苏子语这一声断喝,就含着几分下马威的意思。
果然下面一阵骚动,半天都没有人再上来,望着台上面色平静、矗立如山的苏子语,显然一时之间全都为他的气势所慑,感到有些棘手。
在东南角靠近湖边,有个干巴瘦的老头子,瞧着擂台上的苏子语眼露精光,手腕上碧绿玉镯子甩得溜溜转。
在他身旁,却不像其他家族里只坐着年长一辈,紧靠着的反倒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身形极其雄壮魁梧,虎背熊腰都不足以形容,体型顶得上四五个干巴老头,就连屁股下的太师椅都被挤得满满当当!
这个年轻人腰板一挺,粗大的手掌将端在手里的青花瓷茶碗猛地向内攥紧,发出一阵令人心悸到极点的摩擦声,洁白的瓷屑顺着指缝簌簌往下洒落,居然直接捏成了粉末!
“这个人是我的对手!”年轻人目光死死锁住擂台上的苏子语,脸上显露出强烈的狂热和跃跃欲试。
“不急!先让其他人磨磨他的锐气,狠狠地消耗一番这小子的气力。今天的事情关系到魁首,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干巴老头拍拍他攥紧的拳头,耐心地安抚。
“哼!”年轻人鼻孔喘着粗气,却也不再坚持。
台上的苏子语同样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大胜有什么表情变化,反倒放空心意,进入了禅定的状态!
过了片刻,第二家挑战的人已经站了出来,是一个穿着青色短褂的男人,脚步拖地如犁田,速度却快得惊人,几下就闪到擂台下,一个跟头翻起两米多高,双手往后背一伸,翻出两件明晃晃的兵器。
站在擂台中央的苏子语眼皮一跳,耳根微微扇动,已经听到下面有人发出惊咦的声音,显然认出了这两件兵器。
拿在青衣男人手中的兵器样子实在有些奇特,每件都是由两个月牙形的弯刃组成,就像方天画戟去掉了中间那根长枪,只留下两边的月牙刃,相互交叉锻造到了一块,中间露出一个眼睛模样的空当,上下各露出尖锐的弧形刃尖,长短不一。
非但如此,左右手的两件兵器也是一大一小,大的高度约有一尺,小的则只有匕首长短,这奇形怪状的兵器,只有朝着青衣人自己的那一段用上好牛皮覆盖着,大概是握把的位置,一眼望去,每一个部位都锋利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寒光,让人脊背发凉,根本看不出该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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