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折子昭帝倒是没有怎么太在意,他还是比较偏向秦韶的。一来靖国公府世代忠良,几年前靖国公世子与秦韶的兄长才战死捐躯,二来,秦韶自从进入锦衣卫之后能力突出,为人又忠诚,是昭帝刻意培养着的人才。
秦韶做事素来十分有分寸,从不仗势欺凌,若是他带走国子监侍卫,那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昭帝也就将这折子扣下了。
叶倾城在家里憋着休息了两三日,每天下学之后叶妙城都会将白天所教授的东西带回来再和叶倾城讲述一遍,黎箬也每天都来看叶倾城。所以虽然叶倾城生病在家中,小日子过的还是十分的舒心和贴顺。
不过她还是有点糟心,那就是从叶妙城以及黎箬的讲述中得知了秦韶接手了书斋一案。
那天晚上他在万红阁之中遇到了自己。要是稍稍带点脑子,只怕都会怀疑到她的身上,这就有点麻烦了。秦韶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蠢货,只怕很不好糊弄。不过好在她是郡主的身份,若是没有真凭实据,秦韶也不敢随意的动她。她只要一直抵赖就好了。
那日在万红阁之中,她捂脸捂的十分及时,老鸨可是没有见过她的样子。
单凭秦韶一个人说,谁也不能证明那个小贼就是堂堂洛城郡主。
想想那夜秦韶那一脸十分想掐死她又隐忍不发的样子,叶倾城就觉得有点好笑。那个人是有多讨厌自己呢?才会眼底流露出一丝的杀机。
叶倾城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不就是想要跑路被他阻挠了,所以戏弄了他一下吗?亏的她还记得他的伤,专程去买了一瓶好药,真是白瞎了二两银子了。
这人忒小气
叶倾城也没想着要扣住秦韶的腰牌不还,只是气不过他那副假装不认识的样子,所以才故意出言相激。
是夜,叶倾城睡到半夜的时候,一阵尿意袭来,生将她给憋醒了,她刚起身,撩开了纱帐,就看到窗外黑影晃动了一下。
叶倾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家里有贼了?
这可是好笑的紧!她才刚出去做贼,她这里就遭贼了!叶倾城悄悄的屏住呼吸,翻身下地。她房间的地上铺着的是厚厚的长毛地毯,赤脚踩上去,毫无声息。
叶倾城看了看周围,随手抄起了一个花架子上摆放着的花瓶,汝窑的粉瓷,精品中的精品,价值千金,艾玛舍不得,她只能将那花瓶再放了回去,若是一般的小贼,害她砸掉一个价值不菲的瓶子,那就太不值当了。叶倾城又抄起了一个铜质的烛台,满意的一点头。
即便她现在是郡主,还是充满了现代女吊丝的气息,叶倾城自嘲的一撇嘴。
叶倾城将身子缩到了床角的一侧,尽量的蜷缩起来,调匀自己的呼吸。
窗户的栓轻易的被人从外面挑开,接着窗户悄然的被打开,一个修长的人影从外面跳了进来,落地无声,月光也随着他的身影倾泻了进来。银辉倾泻,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那人看了看周围,便径直的朝叶倾城床的位置走来。
哎呦,不光是个贼,还是个采花贼!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叶倾城的梳妆台。首饰细软可都在梳妆台上!既然不是为了财,那便是为了色了?叶倾城秀眉一立,她现在的身子才不过十三岁而已,刚刚开始发育不久,连一个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这人是有多可恶!一会她要是不把他打一个满脸桃花开,她就不叫叶倾城。
那人果然过来伸手想要撩开她的床纱,叶倾城抬手就轮着烛台朝他砸了过去。
听到耳边有风声袭来,那人抬手去挡,沉甸甸的烛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震的他浑身一僵。
“淫贼!”叶倾城骂道,“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她见一砸不中,便舍弃了烛台,双手朝着那人的面门插了过去。那人后仰想要避开叶倾城,叶倾城那一招根本就是虚的,为的就是要让他后仰,重点来了,她抬腿朝着那人双腿之间的脆弱部位就踹了过来。
她这一腿踹的是毫不留情,那人察觉叶倾城的手是虚招,腿才是实招。身子急急的朝后略去,这才躲开了断子绝孙的危险,不过还是被她的脚尖踹到了一点点重点部位,只是力道已经完全卸去,叶倾城是赤足的,那一丝碰触倒好象是在挑逗他一样。那人低头,借着月光就看到叶倾城那如同笋尖莲瓣一样的脚尖抵在自己的重要部位,随后滑下,轻纱之下,她因为踢腿而露出来的一小段腿如同玉做成的一样。他蒙在面纱之中的面容不由微微得一红。随后一阵恽怒袭来。他一掌拍向了叶倾城,叶倾城见状不好,旋身避开,她身上的纱裙在空中旋出了一道优雅的弧线。
叶倾城见两招皆落空,就知道自己对上的人是个硬茬了。是了,能避开王府的侍卫到她的房间,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弱的。
叶倾城马上拉动了床头的绳索,隔壁就睡着她的侍女,只要听到铃声就会过来。
那人见叶倾城的举动,冷哼的一声,转身就要跳窗离开。
叶倾城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跑了,抬手拍飞了花架子上的瓷瓶,朝那人的背后砸了过去。那人的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侧。又躲避开来,瓶子发出了咚的闷响,落在长毛地毯上,好在没有碎。
“有种你别跑啊!”叶倾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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