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大喜欢玩。”我回答。
他没再说什么,只把酒杯凑在口边,轻轻一抿。双唇染上淡淡的赤色,平添了几分凉薄。见我站在原地不动,又俯身从椅架低下拽出红酒瓶,又倒了一杯递给我:“尝尝?”
我没有拒绝,起身坐到他对面,端起酒杯啄了一小口。
这等位品高端的红酒可不是一般超市或酒桌上能染指得到的,入口清醇不腻,回味品淡幽香。我吐出粉红的舌头试了试,瞄了眼瓶身上的。
“这是邵先生自家出产的红酒?”
“你认得?”
“五六年前,我陪父亲出席一个颁奖会的时候宴会上尝到过。”
“那时你还未成年吧,禁止饮酒。”邵丘扬轻笑一声。
“我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只是长得”我低下头,小声说:“长得比较小。”
我圆脸,皮肤白,个子小小的,四肢长且瘦。否则也没办法跳那种飞来撑去的钢管舞。所以若是穿上校服戴上眼镜,的确是可以混学生流。但事实上,我早已不年轻了。
再抿一口红酒,我轻轻咋了下唇:“这一款,比上次尝的更好。”
“那是自然。”邵丘扬站起身来,双手扶住船杆背对我:“一个家族传统企业,若是五六年来还没有质量突破,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
船已行了一个多钟头,海鸥闹心地窜来窜去,小岛成群过眼烟。
我站在邵丘扬身边,海风掠过他的衣角吹乱我的长发,一片心境豁然敞开。他突然就用端着酒杯的手臂指住远方的一片扩地滩涂:“看见没?就这块地以东,有一片占地八百公里的开发腹地名叫青樊湾。我要拿下它,打造全国最大最豪华的葡萄酒庄。就像电影漫步云端里的唯美画面”
他顿住了,神情里恍然装住一片幽散的云,慢慢放下手臂。
“可笑,我竟会跟一个伎女说这些”
我不置可否,轻轻取下他的空酒杯送去洗手间的水槽。我说:“桃姐曾说过,伎女是这世上最符合供求市场关系的职业。因为男人有太多想得到而无法得到的慰藉,只能从伎女身上体验。
您可以把您的商业畅想,事业蓝图,雄心壮志统统讲给我听。我读过书,听得懂”
“不必,”邵丘扬扯开衬衫领口,转身压着我进了里舱:“慰藉男人最好的方式,可以用你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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