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白十景顿了顿,看着薛棠停住脚步疑惑的看过来,他说道:“这房间很乱?”
薛棠紧了紧手中的盒子,看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古就是真理,她就知道白十景这么珍爱古玩的人,怎会轻易将匕首给她。
不过她也上道,立马找来水盆抹布就擦拭起来。
不久,她将房间擦拭完毕,净了手,问道:“侯爷这会儿感觉如何?”
白十景用食指沾了一下一尘不染的桌面,不甚满意的回道:“嗯,也就比刚刚好了些。”
薛棠又自觉的上前给他把床被铺好,将窗户关上,待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告辞离开。
打开房门,刚好看见墨文文站直身子,一脸严肃。
薛棠不用想,也猜到他刚刚在偷听,于是经过他身旁时,故意摇了摇手中的盒子。
果然,薛棠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的人迅速进了房间,没听清墨文文说了些什么,倒是另一道声音吸引了她。
那人说:“不送!”
薛棠停步,眉目舒展开来,细品了一下这两个字,不是没有,是不送。
她回房后,做了两手准备,一是用细线将门到床头连接,二是把白十景刚刚赠予的匕首放在了枕下,这才躺了上去。
她跟桃夭夭一直保持着警惕,直到半夜,也未见可疑之人出现。
睡意渐渐上涌,薛棠努力保持着清醒。
终是熬不住困意,就在她将将闭上眼之时,突然窗外的光线闪了一下。
接着,便响起铁钩撬开门闩的声音,薛棠背脊一凛。
来人显然精通暗袭,没两下门闩就被撬开,之后厢门开了一道缝,隐约看见一黑衣人进来。
他步子迈的很浅,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薛棠屏息凝神,推了推一旁的桃夭夭,桃夭夭察觉屋中异样,也警觉起来。
黑衣人渐渐逼近,薛棠悄悄摸向枕下的匕首,就等着给来人突然一击。
“侯爷,真不去帮薛姑娘吗?”墨文文不解的问道。
两人是看着薛棠那边门被打开,一团黑影潜进去的。
白十景勾了勾嘴角,却道:“墨文文,当初在茶楼遇刺,你真以为大汉是跟本侯结仇?”
墨文文一惊,随后忆起当时屋中还有一人,正是薛棠,“莫非,大汉想杀的是薛姑娘?”
白十景不置可否。
“那此次去京城,我们一行人岂不是凶多吉少?”墨文文担忧道。
白十景冷哼:“先查清楚追杀原由,至于其他,本侯还不放在眼里。”
“属下有一事不明,侯爷既然早已知晓薛姑娘途中有难,为何还要与她一道回京?”墨文文问道。
“薛老将军掌管渭靖边关一方城池,手握精兵五十万,其势力不容小觑,朝堂多的是人虎视眈眈,而如今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为何会引来追杀?”
墨文文想到薛棠乃薛老将军唯一的孙女,便道:“这事跟薛老将军有关!”
看来朝堂之人已经按捺不住了。
可到底是何人想利用薛姑娘去牵制薛老将军?其目的又是为何?
墨文文突然忆起一事:“侯爷,属下猜测有没有可能,薛姑娘跟黎大人入狱一事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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