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顺着唇边流入女子的口中,她脑中轰地一下炸开,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白十景停顿片刻,依依不舍的离她远了些,见她憋红着一张脸咳嗽起来,眼中的泪水都流下来了。

他心中一慌,面上却未显露分毫,而是扳过她的脸,用指拭过她脸上的泪痕:“啧,这般经不起调侃。”

女子委屈着一张脸,却是没有哭了,他便又凑到她耳旁轻声问道:“好玩吗?棠儿!”

被白十景拥着的舞姬正是薛棠,她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想离得远一点,却被他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本来昨日听闻是场鸿门宴,心中便不放心,正巧经过刺史府前,听见下人的闲言碎语,她便潜进了府中。

听着府内乐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能听见女子的娇笑声,她心中不适感顿生,随手拉了一名舞姬问了原由。

原来刺史大人此次设宴,是有意给颜公子府中塞女人,用以牵制于他。

而赴宴之人,则是白十景。

于是,她换上了舞姬的着装,给了银子将人打发走了。

等进了厅堂,才发现里面更是奢侈迷离,目光瞄到一直寻找的那人,结果他倒好,丝毫不知处境,还跟左右美姬眉目传情。

直到被他唤到跟前,她都没搞明白,他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刺史大人见那颜公子好不容易瞧上一人,结果那女子还神游不知物外,就这个样子,还怎么勾引?

他叫来下人附耳问道:“确定这找来的舞姬靠谱?”

下人肯定道:“绝对靠谱的,那些舞姬可都是经过了专业的调教,说不定那颜公子就好这一口。”

刺史大人听完勉强放下了心,只要舞姬不给他出乱子,今晚的计划便可如期进行。

白十景看薛棠咬着唇,一脸幽怨的瞪着自己,他隐在大氅下的手抓住女子的手,暗暗捏了捏,示意她好好配合。

场中这么多人都看着,薛棠好不容易才从男子刚刚的行为中回过神。

唇上依旧残留着男子附在上面的温度,身子被他紧紧拥着,心中既羞恼又无奈。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倒了一杯酒,又递给他。

白十景见她红着脸,不再逗她,就着女子的酒杯喝了一口。

酒水划过喉结,能明显的看见他喝下的样子。

她脸色便又红了几分。

回想起当初,她替他赶走侯府外面的女子,跟他此时一对比,才发现不过是雕虫小技。

那时候她只是扑在他怀中,他就满脸不情愿,哪料到现在的他,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白十景似乎也想到了以前的事,他看了怀中女子一眼,眼中的寒意散去,唇边露了笑。

其实今晚在舞姬中看见她,他心中不说惊讶是假的,随之而至的,便是满心的怒意。

她竟然一个人就跑来了这里,知不知道很危险?

再看场中官人色眯眯的样子,他就恨不能直接弃了宴会拉着女子离开。

可戏要做全,他故意唤了她近前服侍,带着惩罚的意味刁难于她,让她知晓来了这里,是怎么供人享乐的。

看她往后还敢这么莽撞!

可看着她被自己弄得面红耳赤,顿时又不忍心了。

终究,他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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