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琪从小到大都爱看小说,总是冷不丁的会突出各种各样的形容词,特别是有段迷恋古风的时期,总会在嘴边挂着什么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什么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等,这类形容词。

陈玲被她用几个简单明了的词语,就生动形象的被她形容了出来。本来乍一看还不觉得,但被她这么一说以后,越来越觉得形容的格外贴切。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折服在于子琪的嘴皮子底下。

陈玲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她微微埋下了脑袋,看上去就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的模样。我看到文司原将她环的更紧,心疼之意足尽。

也是,这样楚楚可怜的小人儿,再加上相貌与身材也都不差,任由哪个男人看到都会产生动恻隐之心。何况是爱她的文司原。

“贝贝,你看到了吗?她这款经不起风吹雨淋的白莲花才是文司原的菜。”

于子琪说,如果陈玲是个演员的话,一定能够年年都攻下影后,在影视界独占鳌头。

她问我,知道为什么文司原会看上她吗?还没有等我说话,于子琪又呵呵了一声,说:“是因为你不会勾引人,坚强的到死都不会有一点儿让人疼惜的表情和行为。”

她说:“她也就是只配得上文司原的货色,迟早有一天,你会感激,会庆幸她把文司原给抢走的。”

“真是喝喝水都能够碰到这对狗男女,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小了。”

“话说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闻到一股难闻的狐臭味,贝贝,这地方已经被污染的没法待下去了,我们走吧!”

说着于子琪就挽起了我的手,很潇洒的走了出去。

走了一大截路以后,她停了下来,转过头问我:“贝贝,你伤心吗?”

当时风将她的短发吹的零零碎碎的,我看到她眉宇间流露着一股淡淡的心疼,我仿佛感觉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我说,可能是麻木了吧!但还是会觉得心里闷。就像是有很多血块堵在心里那样,我也已经歇斯底里不起来了。

“那样的人没什么好的。”她笑着将我的发丝别在耳后,说,时间是治愈情伤最好的良药,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个愿意用命爱你的人存在,你要慢慢的等,总会等到他。

我笑:“真是不习惯你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突然变文艺起来,你这又是从哪本小说里看来的。”

于子琪翻了个白眼:“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为他伤神而已,让我觉得很不值得,他文司原何德何能。”

这一天我跟于子琪在商场游逛了一整天,以不开心就该买买买弥补心情的理由消费了一整天。

于子琪的母亲是个暴发户,零花钱一个月随便一两万的给她花,经济上从来就没有不充盈的时候。但我也曾不止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过,从小到大,就只有一堆钱陪着我长大这句话。

当天晚上,陈玲似乎是沉不住气了,主动联系了我,第二天就将我约了出去。

本来我不准备过去,也不太懂她的用意是什么,但是她用了一句“相信你会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的鱼饵,就很成功的把我给钓到了。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一家法国咖啡厅,我是借着午休时间过去赴约的。

陈玲坐在很显眼的地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进门就看得到。

我走到她面前,坐下,而她正手持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咖啡,被涂的艳红的指甲十分的惹眼。

她已经帮我点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若是冬天,定然能够看到有热汽飘出来。闻着苦涩的味道我皱了皱眉,这杯咖啡恰好是我最讨厌的味道。

还没跟她说话,我就喊了服务生过来,我说:“帮我把这杯咖啡给倒了,换上牛奶咖啡。”

当时陈玲的眼底波澜不惊。

服务生当然二话不说就遵从,不多时,我的面前已经换上了另一杯咖啡。

小三约正室来谈心,看上去还能这么和谐,大概也只有我跟陈玲两个人了。

我往咖啡里加了两颗糖,说:“有什么事情别拐弯抹角,我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充裕。”

她喊了我一声姐,听的让我差点儿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说:“你喊我姐,是不是也时刻都记得文司原是你姐夫啊?”

她眼底有难堪一闪而逝,说:“在一起久了也就忽略了这层关系了。”

“你也就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撕破脸皮更好说。”

陈玲勾唇一笑,妩媚动人,说:“你怎么就这么沉的住气呢?我以为你昨天一定会当着司原的面甩我耳光,扯我头发,然后大打一架呢!”

我不以为然:“然后呢?”

“后来的事情当然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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