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玲倒在血泊之中,我的怒火迅速平息了下来,心里五味杂陈。
我恨她怨她,但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死想要她去死这种事情,毕竟说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但一想到她是我跟文司原之间的小三,还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痛跟委屈,我就觉得这样的贱人见死不救也没有关系。可是,躺在地上的人不仅仅是我婚姻里的第三者,更是我的亲妹妹。
若是救她,我心里多少是不愿的,若不不救,于情于理我心里又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于公于私,都是犹豫不定的决择。
最后,我牙一咬就转身回了家里,注意到文司原还倒在地上,我便丢下了手里的棒球棍,把他也拖出了家门口,也顺着楼梯一并给摔了下去。
文司原滚得没有陈玲那么远,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鼻血跟着汩汩的流了出来,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将两人丢在了楼梯间,然后回到了家里,不打算去顾死活,但坐在家里的时候却不止一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终,心下一狠,没有拨出120的急救电话。
其实我压根就没有想过我今天要对他们两人怎么样,只是一看到陈玲都被文司原接到了家里住下,我就像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一样,有那么一刻想过要将文司原给一刀捅死。甚至没有考虑过任何后果。
我坐在家里良久,隐约听见了急救车的鸣笛声,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楼道有一时半会儿的吵杂,那时候我就猜到了他们被拖去了医院里。
我在客厅内目睹触眼可及的环境,陈玲跟文司原恩爱的身影随即不断的在眼前浮现,就像是电影一样不断的眼前放映着。再闻着空气里那一股香水味,悲愤交加,酸涩难言,恨不得将自己的肺都给掏出来。
我不想自己的房子被这么一对贱人给侵占,于是我联系了家居家纺的商店,把家门给换上了密码锁。
门锁都换好了以后,我把陈玲跟文司原的东西都丢出了家门,九楼的楼道几乎都被我给塞满。而我的家也已经差不多都被我给搬空。
等到我做完了所有事情,将门给锁好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刚放到了耳边,老妈在另一头焦急万分的说:“玲儿跟文司原出事了,现在就在我这边儿,你快来市中心医院。”
“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人,两个人都受了伤,玲儿更是流产了。”我妈在另一边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是我。”我如实说道,我说你嘴里的那个凶手就是我。
我先是妈愣愣的啊了一声,说你在胡说什么,然后又慌里慌张的说话。
“贝贝,现在不是胡说的时候,你快来医院吧!你爸已经知道陈玲怀孕流产的事情了,现在正火冒三丈的往医院里赶来,你赶紧的过来,我怕他会打玲儿!”
“陈玲刚进了手术室里去做清宫手术,等老爸到了那边的时候,她差不多也出来了,身体还很虚弱,受不得半点伤。”
我一时不知道到底去不去,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吵闹,一个呐喊助威要我去看热闹,去看看两人到底惨到了什么程度,另一个则是高冷无比的觉得任其自生自灭最好。
最后,呐喊助威的声音赢了。
市医院内。
我乘着电梯来到了最顶楼的手术室,刚出了电梯就听到手外的时候,走廊内。
市医院内。
我乘着电梯来到了最顶层的手术室。
该怎么形容我刚出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一片吵杂。
又惊又慌的训斥声、拦架声都混杂成一股,在走廊内传来阵阵回声。格外的麻人,听着声音着实令人烦躁不安。
出了电梯,我看到对面的手术室门口,医务人员跟我爸妈纠缠成一团。
陈玲在哭泣,我爸则是怒不可遏的在训斥陈玲,扑上了病床,又被医护人员给拉了下来,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透过他们身体偶尔会出现的间隙,我看到陈玲虚弱的张着口,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我爸确更加暴躁。
当时陈玲还处于麻醉的状态,他指着陈玲低吼:“孩子孩子,到现在你还念叨这孩子?你好意思?那样的野种流了是天大的好事!是老天有眼才没有让那个杂种活下来!”
即便陈玲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听到他说这话以后,表情也跟着扭曲了起来,声音低哑。有几分淡淡的绝望的味道。
“你不要刺激孩子了,她现在还处于全身麻醉的状态,身体也很虚弱,有什么事情就等到过几天再说好不好?”我妈在一边劝他,可是没有半点儿作用。
我疾步来到众人面前,我妈看到我来了,就从人群里抽出了身,来到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你快让你爸停下来,玲儿现在还经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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