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下班后,直接到幼托所接了时寒。

路上塞车,晚到了足足有半小时。

到幼托园门口的时候,看到时寒一个人坐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工作人员。

夏霁的车一到,时寒就已经认出了是妈妈车到了。顿时脸色阴转晴。

“齐小姐你可来了,我让他回去等你他都不肯,说今天你会亲自来接他,他一定得在这里等。”

夏霁向工作人员道谢过后,将时寒抱到儿童专用上坐下,给他系上安全带。

“妈妈,我们今天是要回哪个家啊?我要回我自己的房子。”

他之所以有自己的房子,是因为之前吕庭筠说过,把白楼送给他了,所以现在白楼是他自己的房子,让他很有成就感和安全感。

“是啊,我们今天会去你房子,妈妈也会住你的房子哦。你愿意让妈妈住吗?”

“愿意!爸爸也会搬过来吗?”

“这个他暂时不搬,不过舅舅会搬过来哦。”

“我不喜欢舅舅搬过来住!”时寒一脸的排斥。

“为什么?”

“他总捏我的脸,还用胡子扎我!”

夏霁大笑,“那是舅舅疼你!他来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所以你可不许当着他说不喜欢他。”

“只要他不捏我的脸,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妈妈,我们很不安全吗?是有坏人还是有怪兽?”

夏霁想了一下。“都不是,只是防备而已,我们是安全的,只是舅舅不放心,所以要主动保护我们。就像街上没有坏人。但也一样会有警察叔叔一样。”

“所以我们睡觉的时候不用害怕对吗?我们不用养很多狗在外面对吗?”

在黔州学校里住的时候,为了防坏人,就在外面养了好几条狗,那些狗经常会半夜无故的就狂吠,扰得人不安宁,所以至今时寒也担心会再在外面养一群狗。

夏霁心里有些酸酸的,“当然不用害怕,我们是安全的,因为有叔叔和舅舅保护我们。”

回到白楼。孟珂已经搬了过来,正在厨房里对陈姐做的菜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见夏霁来了,陈姐赶紧向夏霁求助,“小妹,赶紧把这个小混混给撵出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话的男人,对我做的菜说三道四,还说要他来试试手艺!我简直快要被他弄崩溃了!”

夏霁当然会是陈姐的强力外援,赶紧将孟珂从厨房踢了出去。

不一会楼上婴儿房里里的时寒也叫起来,“妈妈,能不能让舅舅下楼去玩?他太多事了!”

夏霁又只好飞奔上楼,将孟珂给撵出来。

孟珂一脸的无辜,“我就是给她们提提建议而已,都这么嫌弃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正在闹着,吕庭筠回来了。

孟珂一眼就看到了吕庭筠手上的创可贴,赶紧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吕庭筠说不碍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然自己也开不了车回来。

说完还说让陈姐开瓶好酒,夜晚要庆祝一下,因为今天总算是团聚了,得喝一杯。

孟珂说开一瓶不够,至少三瓶。

陈姐也憋足了劲炒了一桌子的菜,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却极好,陈姐的厨艺尽得王妈真传,功力很深。

夏霁见吕庭筠手上带伤还很高兴,觉得有些蹊跷,一直追问他为什么那么高兴,吕庭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母子都是安全了,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那当然是值得高兴的。

夏霁一听话里有话,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两杯飞天茅台酒下去的吕庭筠也慢慢亢奋起来,终于说了实话:“因为我让于莲华承诺不会为难你们了。”

夏霁是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于莲华绝非善类,“那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才能让她这样承诺?”

“我给了她一份文件,我承诺放弃吕家所有资产的继承权,让自己成为了局外人。”吕庭筠淡淡地说。

“啊?你是吕家的子孙,怎么能轻易放弃继承权呢?这代价也太大了!”夏霁说。

“只要能换得你们的平安,这样的代价不算什么。”吕庭筠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那个女的也只是一个空口承诺,她答应的事,也不一定会做到的,她绝对不是那种言而有信的人。”夏霁显得很激动,她也是在职场中混的人,知道吕庭筠放弃的那个权利意味着吕庭筠以后要想再入长宇,只有下辈子了。

这个代价对他来说太大了,虽然说平安胜过一切,但吕庭筠是吕家的二少爷,主动放弃继承权,就意叶着他彻底成为局外人了。没有那财富,要想打击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也是非常困难的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的承诺不管用,所以我才要让她从内心里认为我不会对她形成任何的威胁了,这样她才会信止对我们的攻击,时寒和你才会真正的安全,我也总不能让你们一直辈子都受关家的庇护。现在我主动交出继承权,在她看来我就是折断翅膀的鹰,自然可以忽略我的存在了。”

“这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夏霁心情一下就变得很差。

吕庭筠却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也都认为我是真的放弃我的继承权了?既然连你们都能骗得了,那能骗过于莲华也就不奇怪了。”

夏霁和孟珂都很不解,“这又怎么说?你不是说你签了字文件都给她了吗?难道你还能有什么招来反制?”

“那文件是签了字的,也是写的我的名字,可是那字不是签的呀,是我随便找了个人签的,不是我自己签的,并不能算数,于莲华太想得到我放弃继承权的承诺了,所以拿了一份没有我亲笔签字的文件如获至宝,她相信也就算了,你们竟然也相信,哈哈。”吕庭筠笑得开心。

“靠,这也行?”孟珂叫道。

“这个方法是不是太简单了?竟然能瞒过于莲华?如果这方法有效,那以前你怎么不用这招?”夏霁也怀疑。

“此一时彼一时,我以前用这招,于莲华是不会信的。因为那时我有反抗他的资本,现在我一无所有了,她自然就信了。比如在战争中,你的一个强大的敌人突然说要投降你,你估计是不会信的,你会认为他是施降,但如果这个敌人兵力大损,无法与你一战,他投降你就会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你也就不会有太多怀疑,是不是?”吕庭筠说。

夏霁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现在就是那个无法与于莲华作对的人,她自然会相信我认输的诚意,她的承诺是怎样的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从内心里认为我已经不足让她关注了,一个一无所有又放弃了继承权的吕家子弟,对她来说那已经无足轻重了,自然也就不会把精力花在我身上。”吕庭筠补充道。

“高明!筠哥的脑子确实好使,不愧是我大哥!来,为筠哥诈降成功干杯!”孟珂举杯道。

“干杯!”

陈姐将时寒带去洗澡,诓他睡着后出来,看到吕庭筠三人竟然还在喝。

吕庭筠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如何运作将金鑫偷到自己的名下的,又是如何逼祝家的人退出来,让他掌控长青的。

孟珂听得鼓掌大笑,夏霁则连说吕庭筠是个大骗子,手段太狠了一些。

虽然祝飞燕当年抢走了胡振邦,但夏霁从来没恨过那个女人。男人的变心,大多数时候主要原因在于男人,小三固然可恨,但如果男人不变心,小三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可乘之机。反之如果男人真的变了心,那可以变成小三的女人太多了,防也防不住,打也打不完。

所以在这件事上,夏霁甚至是同情祝家的,毕竟祝家并没有对她们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如果不是祝飞燕夺走了胡振邦,那她也不会遇到吕庭筠,所以一切都是命,看淡也就释然。

吕庭筠对于夏霁说他手段太狠的说法明显不满,他反问夏霁,说当初人家把我投进监狱还要让你出庭作证的手法狠不狠?让人把你的孩子药掉的手法狠不狠?把王妈给杀了的手段狠不狠?

夏霁说那当然狠,可是那些都是坏人,难道我们也要和那些坏人一样吗?

吕庭筠冷笑,说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是什么?只有小孩子的世界才分好坏,在大人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好坏之分。

孟珂鼓掌赞成,但夏霁不以为然,她认为好人和坏人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都是为了利益,但好人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坏人就是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她还说吕庭筠现在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一保卫战坏人的表现。

眼看两人要争执起来,孟珂赶紧打圆场,说今晚的辩论到此结束,大家还是洗洗睡吧。亚协肠亡。

于是大家就都散了,夏霁和吕庭筠分别去了不同的浴室洗澡。夏霁洗完后看到吕庭筠已经将头发擦干,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的是那本夏霁从韩国带回来的三国志。

夏霁气还没完全消,走过去抢过书来:“你不许看我的书!”

没想到吕庭筠顺势一搂,将她圈入怀里,“现在还在生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猝不及防的夏霁一下被吕庭筠给制服,本来想挣扎几下的,但他实在太过有劲,她很快发现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身上传来沐浴露的香味,而她身上永远是那种他熟悉的清清甜甜的味道,这种味道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每次他只要一闻到这种味道,就会让他丹田发热,不能自己。

她是他的毒药,让他粉身碎骨也不后悔,这是一个尴尬的事实,他从不告诉她,但自己心里非常的明白。

夏霁还是试图挣扎了几次,但头每次头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肌上就会被弹回来,他实在是壮得像头牛,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低下头要吻她,她紧闭着唇,就是不从。身上的酒意还没散,她还处于美女酒后生气的傲娇状态。

偏偏他最擅长的就是搞定这种不合作的人。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点,用舌头试图去撬开她的甜唇,但她闭得更紧,一副打死不合的姿态。

他嘴唇勾起,忽然将手伸进她的浴袍,碰了某地,那是她的敏感点,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嘴唇刚一张开,他的舌头趁势如毒蛇一样攻入。迅速纠缠住了她的。

一但攻入,他自然会展开强势。深舌入喉,让她很快陷入半缺痒状态,他整个含住了她的嘴唇,没有给她任何喘气的空间,嘴唇被吻得剧痛,脸胀得通红,头有些发晕。

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霸道地吻她了,她以为他已经彻底变得柔软可亲了,没想到那骨子里的野性却是一点没改,她被他剧烈的吻弄得全身发软。

他终于松开她的嘴,开始进攻她的脖颈。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吕庭筠你就是拼力气大,欺负弱小女子。”

他啃她的脖子啃得有滋有味,“那是你自找欺负,在我的地盘还敢不从,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

他的吻继续往下。

她强咬嘴唇不让自己出声,但他剧烈的吻着实让她脑子中越来越空白。不自觉地,身体有了主动配合的倾向

在她越来越迷糊的时候,他突然停止。

她在心里腹诽,该死的之前不是一直像饿狼一样么,怎么现在停了?这是闹的哪样?

他将已经被剥光的她拦腰胞起,走向了卧室。

客厅离婴儿房太近,他担心会扰了宝宝睡觉,卧室门一关,他又狼性再现。

剧烈侵入,猛烈撞击,他像一个飞行员,最拿手的事就是将她送上云端。

关浩宇从夜店回来的时候,照例是轻手轻脚去婴儿房看时寒。但他发现,婴儿床上空空的,没有人。

他想或许今晚夏霁带着宝宝一起睡了,但他不方便去开夏霁的门,于是下楼想叫醒一个佣人问问,没想到佣人白天太累,睡得很沉,唤了几声没把佣人唤醒,却把关世进给招来了,关世进并没有睡。

关浩宇心情不好,被美女们多劝了几杯,现在还在微醉状态。斜眼看着关世进,“爸你么不去睡,大晚上你闹什么呢?”

关世进闻着关浩宇身上飘过来的酒味,摇了摇头,一脸的悲哀。扭头回书房去了。

没想到关浩宇竟然又追到了书房,“爸,你怎么又摇头又叹气的?齐雨和宝宝呢?”

“畜生!你瞧你那副德性!在外面花天酒地,回来还要问别人的老婆和孩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你就这样一直败下去吗?”

关世进本来是不想发火的,可是他实在忍不住,本来心情就不好,再看到关浩宇这种样子,他觉得真是家门不幸。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今天你就看我不顺眼了?你心情不好吧?”关浩宇倒也没有醉得什么也不知道的程度。

“你不要问了!她们搬出去了,以后也不会再住进来了。”关世进不耐烦地说。

关浩宇一听傻了,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你把她们给撵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说过我不同意的吗?”

这话说得很没分寸,关世进听了更生气,“这是我的家业,我让你败这么多年已经是对你不错了,我做事还需要你同意吗?我就是把她们给轰走了!”

“爸你太不顾我的感受了!欺负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你太过份了!你要轰他们走是吧?我也走,既然你容不下她们,那我也没有必要留下了!“

关世进更怒,“你滚,你现在就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

“滚就滚,我现在就滚给你看!”

关浩宇带着酒意的愤怒异常的强烈,马上就冲出了关宅。

本来是想去取车的,但一想那车也是关世进买的,要滚就滚得有气质一点,直接净身出户算了!

晚春的凌晨还是有些凉意,关浩宇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

对面走过来几个小流氓,和关浩宇擦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盯着他看了几眼。

关浩宇穿着雪白的西服,手上戴着名贵腕表,一身行头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而这时他却一个人在街上走,这让那些小流氓忽然就嗅到了机会。

关浩宇也意识到了危险性,当那几个小流氓转身说让他站住的时候,他拔腿就跑!

几个小混混当然马上就追。

关家的别墅并没有在市中心,附近虽然也有街道,但凌晨时分过往的人就少了许多,关浩宇一路狂奔,却一直没有遇到一个可以对他施于援手的人。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就算是遇上人,恐怕人家也未必会帮他,这年月谁会想让自己惹事上身。

关浩宇喝了酒,而且之前已经徒步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再加上富家公子本来就不善于这种奔跑类的活动,慢慢地速度就降了下来。

后面的小流氓却是认定了遇上了大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加上年纪都比关浩宇年轻,慢慢地也就追了上来,终于将关浩宇团团围住。

“艹,是个小白脸,长得像他妈娘们似的!老子最恨这种公子哥了!”一个染着黄发的小流氓骂道。

“别跟他废话,直接让他给钱!”另外一个红头发说。

关浩宇暗暗叫苦,他平时最讨厌这些杀马特,没想到今晚却让他遇上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的掏钱免灾了。

“我身上没多少钱,全部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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