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点头,这才笑摸着他头道:“这就对了,有痛便证明不是做梦了!”
“哦!”
亓三郎看着他们几人闹腾,难得的没有皲裂了脸走将出去。
将东西归置好,做了个糙米干饭下肉吃,一家子吃得暖暖呼呼,热热闹闹,吃饱洗簌过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隔在炕桌另一面的亓三郎突然的睁了眼,看了看睡得很是香甜的三人,对着析秋,他则是着重看了一眼,起了身,有些不放心的一个弹指。
析秋“嗯”了一声,再没了声息。
见状,他快速起身,如狸猫般,没有半分响动,连着开门的门栓声也未听见,出来,迎着黑夜的冷风,几个起纵前,既是消失在了黑夜里。
佘记绣铺
轻敲门扉,门板快速打开,一青衣女子见到他后,福了个身,这才带着他进到店里后堂。
佘氏早等在那里,一身金丝牡丹直筒袄,穿出了妖娆富贵之感。
看着来人,她轻端茶盏。
却见那人快速的跪拜了下去:“小甥亓容卿拜见姑母!”
佘氏手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在桌上:“你便是我那姐姐的嫡长子?家中排位老三的亓三郎?”
“正是小甥!”
“起来吧!”她声音温婉和煦,看着亓三郎的眼里满是笑意,着了青衣上茶,让其坐在下首。
叹道:“却不想转眼十年已过,当年小小孩童的孩子,如今既是这般大了!”
说完,别有深意看他一眼:“双河镇离着京都近月余的路程,突然造访,难不成是专为我这姑母而来?”
看着他身穿着露了胳膊的夹袄,倒是促狭一笑:“却不知,镇国侯府的嫡长子,居然会着了此番有失体统的装扮。”
亓三郎脸上有着少许尴尬,在那轻咳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哦?”
佘氏挑眉,亓三郎这才将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大意是跟着四皇子上到北疆替着圣上办事,不料回程时遭歹人偷袭,为保皇子,他奋力拖住刺杀之人,让四皇子突出重围,而他却身负重伤不说,还被人使了软筋散,手下武士护卫是全被杀了个精光,他是凭着股毅力逃到深山,再另寻的出路出来,这才幸运得救,保住一命!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佘氏盯着茶盏:“既是朝中事,你说与我听作何?如今已是十一月了,你却还在这呆着,难不成想让京中家人真当你死了不成?”
亓三郎摇头:“不会,侄儿今日偶遇姑母,想着请求姑母帮着写几封信!”
佘氏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离京年头多了,倒勾起不少思亲之情来了!”
挥手着了青衣摆案执笔。
待书信写好,交与他后,亓三郎又对她耳语两句。
最后青衣送他出来,将一枚半圆凤佩拿了出来,交还给他,亓三郎见是今日接绣包时偷给她的信物,没有吭声,伸出那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它包在手中。
颔首,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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