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袁家没有血缘关系,只因祖上那点拜把子的情分,以及这些年来的走动,袁家将他当成自己人。
袁镇喊他二叔,兰君这孩子跟着袁镇这么叫,他也只能姑且答应着。
“没跑什么,是鲁二叔你福大命大。”宁兰君笑着道。
鲁金河笑呵呵的跟着宁兰君上了马车,回家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好。
今天的鲁府,和过年差不多。
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也尽数摆上桌子。
用姜夫人的话说,今天把整个家里吃空了也值。
鲁语儿可不管三七二十亿,狼入羊群那样,消灭着桌上的佳肴。
听说宁兰君已经进了听雨楼,兴致大好的鲁金河和宁兰君多喝了几杯。
平日里管着丈夫的姜夫人,大手一挥,今日酒管够。
看到机会,鲁语儿也插话:“娘,我吃的也管够吗?”
“你不行,再吃长大嫁不出去了。”姜夫人脸一横,没情面可讲。
有了靠山的鲁语儿,小嘴一撇,马上告状:“爹啊,娘又打碎了几个花瓶,还让我保密呢。”
“几个花瓶没事。”鲁金河无所谓道。
个子不高,鲁语儿直接站在椅子上,凑近鲁金河耳边:“摔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碰到了架子。”
“哈哈哈,摔得好。”鲁金河大笑。
姜夫人犀利的眼神投过来,鲁金河笑声止住,改口说:“我是说花瓶摔得好,碎碎平安。”
一直以来,独自住在金华县小院的宁兰君,挺喜欢这种氛围。
老婆孩子热坑头,得先弄张床。
……
断案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最笨的法子,排除法。
一个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线索找回来,不断排除,找到有用的。
就算是名震天下的听雨楼,也是这样。
几十上百个青衣使,全都派出去,从可能的方向进行调查。
朝局这两天出奇的安静,那自然是嘉明帝从中做了工作。
他将儒道两家的代表人物叫进了御书房,什么都没说,只说越州新到了一批上好的茶,让两位尝尝。
茶喝完了,两人走了,自始至终,嘉明帝没说一句话。
但很多人都清楚,嘉明帝所释放的信号。
在听雨楼调查出来结果之前,儒道两家是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两大阵营按兵不动,听雨楼办事的阻碍就少了很多。
宁兰君也被派出去,从两家镖局开始从头查起。
下午的时候,宁兰君回到听雨楼,习惯性的去了甲子亭。
看了会书,将所得所学,融会贯通,有点累,打着哈欠,看了看外边的天气,也该回去了。
合上书,正准备走出去,无意中看到了去二楼的楼梯。
好奇心总是那样,不管如何说服自己,要听堂主那天的话,不去二楼。
可越是这么想,却越是想去看看。
有什么,看看而已,总不会有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吧。
当然,要是囚禁个母狐狸什么的绝色妖精,那倒是挺好的。
宁兰君顺着楼梯往上走,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走了不到五个台阶,仿佛有什么东西挡着自己,再难前进一步。
见鬼了,宁兰君不信邪,继续迈着步子,奋力向上走。
突然。
嘴里骂了一声敲里妈,自己整个人从二楼的楼梯上飞了出去。
屁股向后,摔了个屁墩。
更气的是,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混蛋,哈哈哈的大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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