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鲁金河哈哈一笑:“怕是还得过几年,兰君年轻不着急。”

两人没有等来宁兰君谦虚的说,怎么可能是我这样的话,事已至此,宁兰君实话实说:“二叔,二婶,那个人确实是我。”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了。

还是鲁语儿率先叫了一声:“宁哥哥好厉害。”

也顾不得姜红宁平日里教导的什么淑女范儿,鲁语儿踩在椅子上,双手欢呼。

鲁金河这才反应过来,宁兰君这孩子不是那种满嘴胡咧咧的人,他这么说了,自然不是开玩笑。

鲁金河嘴巴张得老大,咧着嘴笑道:“这可不得了。”

姜红宁也多看了几眼宁兰君,没有去问真假的问题,那孩子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姜红宁端着酒杯:“喜事,大喜事,兰君这是要熬出头了。”

直到这个时候,宁兰君才腼腆的一笑:“二婶,早着呢。”

鲁金河一巴掌拍着宁兰君肩膀:“那可是陛下的圣旨,奉旨办差啊,说明陛下记住你了,认可你的能力,不得了。”鲁金河越说越激动:“要不是看你酒量不行,今天怎么着也要不醉不归啊。”

宁兰君也想说舍命陪君子,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二叔,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鲁金河点点头:“对,不急。”

一个人生活的时间长了,习惯了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喜怒哀乐,如今能在这小小的饭桌上,其乐融融分享着喜悦,有人为你高兴,那感觉对宁兰君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这一夜,宁兰君多喝了几杯,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有点疼。

吃了早餐,喝了姜红宁特意为他准备的醒酒汤,好受了很多。

……

宁兰君到了留风堂,每次都比他来的早的李长庚站在那里,似乎还在琢磨着这两天的事。

看到宁兰君他马上道:“府衙和刑部的卷宗,下午才能到。”

宁兰君嗯了一声:“这两个衙门都很配合吧?”

“阻碍倒是没有,很配合,必定有圣旨,谁也不敢怠慢。”李长庚说完,对宁兰君道:“楼主找你,在楼上等着。”

宁兰君离开留风堂,去了那三层小楼。

沈长卿一身白色风衣,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所及锐利十足。

“属下参见楼主。”

“坐。”沈长卿指了指那边的椅子。

宁兰君走过去坐下,多看了几眼不苟言笑的沈长卿。

“案子调查的不错。”没有抬头的沈长卿幽幽道。

得到小红花,宁兰君自然挺高兴:“全都是楼主教导有方。”

“用不着那种俗套的话术,你不是一般人,也不用一般人的路数。我从不嫉贤妒能,也愿意栽培一下你这个青衣使。不管是对听雨楼,还是这个国家来说,人才永远都是最重要的。”沈长卿锐利的目光盯着宁兰君:“有时候,可以坦诚点,有什么说什么。”

“属下记住了。”

沈长卿收回目光,看向楼下几个匆匆而过的听雨楼青衣使:“李长庚已经报告了所有细节,其他的我不会干预,趁着这点时间,说几句对你有用的话。”

宁兰君没说话,认真听着。

“这件案子,可能会涉及王公贵族,乃至于朝堂大人物。你要记住,不用顾虑。不管涉及到谁,只要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听雨楼一律严办。陛下最在乎的不是某个人的生死,地位高低,功劳大小。陛下最在乎朝局稳定,天下安宁。为了达成这一点,没有人是不能舍去的;包括那些王公贵族,朝堂大人物,乃至于你我。”

四目相对,宁兰君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

一如金华县那次,陛下心里装的永远是他的家天下,而后才是整个苍生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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