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它来得猝不及防。

付元走到窗檐下,把窗开得最大,“天爷哟,雨好大好大。”

封玄郢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骨节分明的手翻着卷宗。

雨大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他叫下的。

付元又叹气,司小姐那么漂亮,死了好可惜的…

自家王爷白日里不是看人家打架挺得劲的吗。

“司丞相多好的官多好的人呐,若是司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司丞相可还怎么活,皇权之都,司小姐一个弱女子。”

封玄郢放下手里的公文,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间,神色多了一起疲倦。

付元小心翼翼将公文合上,偷偷放到一旁,“雨些是不会停了,外头无家可归的小猫也不知会不会躲雨…”

小猫会,司卿予不会。

她立在运河桥上,望着两岸摇摇晃晃的橙黄灯笼陷入沉思。

任由雨水冲刷。

凤三娘撑着油纸伞靠近。

司卿予慵懒地抬手,漂亮的手指向后一摆,凤三娘将油纸伞移了回来,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

许久,司卿予才开口打破沉寂,伴着雨水淋漓,入耳却是阵阵阴森。

“划现银上缴国库,拿银子塞到夏皇满意为止,务必秘密进行。”

身为夏国子民,家国需要强军,她自当出份力。

虽说,司卿予每年上缴的税银能排一。

可到底不一样。

国在,家才在。

君王富,百姓才富兵马才强。

君王若存私心偏颇血缘亲情,那就是司丞相的下场。

凤三娘恭敬点头,“诺。”

司卿予抬头,雨水打在脸上,顺着漂亮的线条流到下鄂,那是冲不掉的人间绝色。

“我要一间京城最好的宅子。”

凤三娘:“京城最好的宅子是夙王府。”

司卿予轻抿唇,说得挺认真,“那买过来吧。”

凤三娘低头笑笑,“夙王府买不了。”

司卿予也没再说什么,凤三娘将油纸伞放到她手中,“我去财庄拨现银,您小心些。”

司卿予轻轻点头。

白衣红伞,如同画中人定格在那。

却在此时,暗处杀手涌动。

她漂亮的指节握紧油纸伞,面容半遮半掩,只见那抹红唇微钩。

甚至还有些兴奋。

杀手越发逼近,一柄寒光弯刀直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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