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望着沈三老爷,信任交托道:“与府衙递消息的事交给夫君了。”

正巧这个时候,沈斯淳双手背在身后,像个小大人一样端端正正地行走进来。

顿时,刚刚谈论过的话题散去的了无痕迹。

让一个孩童知晓太多的事情,如同是危险携带在身上,不如什么也不知晓的安全。

..........

次日一早,沈三老爷在崔氏陪同下用过早食后,又在崔氏含着沉着的目光中目送他的身影离去。

跑了一趟府衙,好在这个时辰的府衙大门前还是静悄悄、空荡荡的一片。

本来也不准备太多宣扬此事。

沈三老爷亲自下马车叩响了府衙大门,里面守门的衙役下一刻便开了门。

衙役瞧着沈三老爷一身不凡的气质,态度都谨慎起来,问道:“这位老爷有什么事?”

藏着好奇的目光投向沈三老爷四处环绕着,摸不着头脑这位看起来身份不简单的老爷一大早来府衙所为何事。

双手作辑,沈三老爷低声道:“在下沈宗玺求见县令大人。劳烦衙役大哥帮忙通传一声。”

惯是在外与人打交道的经验教训,让沈三老爷习惯以平等待人的方式在外行走。

比起高傲的话语容易得罪人,宽和待人对自己或者所求之事均有帮忙。

一见沈宗玺的态度十分和善,衙役的心情都随之舒适,面上的神情更是热情洋溢。

衙役客气地将人请进府衙大门内,才道:“请老爷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即刻去传话。”

交代完后,衙役用眼色示意另一位在旁杵着傻愣的衙役,好好地招待着人。

虽是在这处简陋的门檐下哪有什么能够好好招待人的物件,但做他们这一行的,哪怕嘴巴放轻,言语放软,就算是拿出来最好的招待了。

.......

府衙大门离正堂不过几个大步的距离,衙役熟练地穿梭到达。

刘大人刚在与师爷商议要事,随意转动眼时,撞上来传话的衙役。

霎时停下了话头,刘大人疑惑地问道:“马次有什么事?”

衙役敛了敛神色,正经应道:“大人,有位名叫沈宗玺的老爷在门外求见您。”

能在淮南冠上沈姓的老爷只有那么几位,刘大人立时心中有数。

转而,刘大人交代道:“去把人请过来。”

马次应下后又原路返回去办。

师爷听了一番后,担心自己在此会影响到大人与人谈话。

恭敬道:“大人,不如我先退下去,待您事了再来。”

意外上门的沈宗玺,应该是用要事要禀告,否则不会亲自上府衙。

刘大人摆摆手,阻止道:“不必,你在一旁一起听着罢。”

多一人能有多一个思绪,况且师爷伴着刘大人已有三年五载之久,有他在眼前,刘大人行事下意识便能有了分担的支柱在。

衙役将沈宗玺请过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地退出堂中。

倒是刘大人初见沈宗玺的相貌时,立刻被惊住了一瞬。

大约是没有想到来人的相貌如此出众。

沈宗玺向刘大人行了一礼,开口道:“刘大人,在下沈府沈宗玺。”

片刻后,回过头来。

确定了些想法后,刘大人肯定地问道:“你大哥是沈宗麟沈先生吧。我儿同在淮南学院就学。”

沈宗玺点头道:“正是。”

实在是没有想过沈氏一门,出了一位才学出众的沈宗麟,另有相貌堂堂的沈宗玺此人。

往日里听到沈三老爷的名声,俱是行商上是一把好手等类传闻。

今日一见,当是另眼相看了。

收回思绪,刘大人提起正事问道:“沈三老爷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何事?”

那双锐利的眼里堆着探究的意味。

沈宗玺没有给他多些探究的机会,直言道:“沈某是为了官道山崖下发生的命案而来。不瞒大人,沈某夫人娘家在清河郡,三位舅兄前不久来了淮南为参加沈某孙女的满月宴。经过淮南官道上时遇到了数目众多的盗匪拦路。.........”

待沈宗玺把事情的过程一一据悉的讲出来后,刘大人脸色变得慎重其事。

衔接这两桩看似没有牵连的地方,却是含着深深的参杂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若,姚梨花遇上的同是崔府一行人遇上的那一批盗匪。

那么,姚梨花的死是即使反抗都无力回天的事实。

以一人之力去反驳绝大多数的男子,终究是必死无疑的结果。

反过来考虑,淮南城出现如此大数目的盗匪,是不是预示着淮南已经落入虎牙狼口.....

刘大人大亥心惊胆战,偏偏还得压着不断翻涌上来的心绪,镇定自若道:“我已知晓,沈三老爷先行回去罢。当下我还有要事要处理。”

明白府衙中还有层层叠叠的谜题要去寻找,既然已经把要禀告的消息都透给县令大人知晓了,沈宗玺也不预备久留此地。

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再三恭敬地与刘大人行了一礼,沈宗玺告辞道:“沈某便先行告退了。多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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