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猛然涌动着一股仓促而又肆意的人力量在推动着沈斯鸣前进。

依靠着健挺的身躯在支撑着一阵阵波动,沈斯鸣低下头颅,在无双脚晃动过眼前的眼波里寻找着沈芙的身影。

心中不断地在捣鼓着震动心扉的响动,额头上沁出丝丝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沈斯鸣含着凄凉颤抖的声音往下方冒出,喊着:“芙儿!芙儿!你在哪里?听到了应一声二哥。”

如今慌乱无迹的混乱下,想要在其中找到沈芙,沈斯鸣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口里的声响却是不停下,沈斯鸣重复喊道:“沈芙!沈芙!听到我在喊你了吗?”

不少赶着逃离这一处不安全地方的人,嫌弃沈斯鸣高高大大在中间挡道,一面脚下不停的跑着,一面还不忘瞪眼沈斯鸣才甘心离去。

已经不知晓身体被踩踏过几轮了,沈芙只感觉自己背上的脊骨都在发疼,被压在底下的胸脯同样是疼痛难耐。

娇生惯养的女子,在这一刻为了生存,猛烈地从趴伏在地面上弓起背部,动作艰难的爬起来。

耳边恍然之间传入沈斯鸣的呼唤,沈芙利用体力剩下的最后一口力气,大声应道:“二哥,沈斯鸣!我在这里!”

简短的一句话,沈芙用尽了全力在回应着,喊完后胸前变得更加的剧痛无比。

喘着粗重的气息,沈芙绝望的等着有人出现拉把她,将她带离这个无尽黑暗的深渊。

沈斯鸣费劲全力在扒开人群,顺着沈芙传来的声音,寻势而来。

终于,挥动走了遮挡着沈芙最后的两道身躯,沈斯鸣顺利的在靠墙的角落底下找到了虚弱无力的沈芙。

原是还在喘着粗气,见到沈斯鸣浑然出现在面前后,身上的盔甲顺势脱落抛开。

沈芙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嘴里呢喃了一句,“沈斯鸣,你怎么这么久才找到我,我差点被人踩死了你知不知道?”

即便是受到过不一般的伤害,沈芙不变的愤怒声随着意识越来越小,直到无力眩晕了过去。

找到沈芙的喜悦还没有安抚好沈斯鸣的惊心动魄,接下来面对沈芙的眼缝紧闭无意识。沈斯鸣亦然又升起了不安的心绪。

立刻将沈芙面朝上方将人抱起,径直避开人群,朝着来时乘坐的马车停靠方向行去。

脚下的步子一点都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会会变成万劫不复的境地。

沈斯鸣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陪同妹妹出门逛花灯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知晓会有这样的意外,他绝对是会摆出一回黑脸,反对沈芙出行门。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如此……

………

柳桥与柳齐瑾在去寻找可以方便的茅房的路上,发现这个时候的人比来时多了许多。

几乎都是人挤着人的走着,一点富足的地方都难以发现。

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男子一般都生的高大,柳齐瑾有着身量的优势,能看到的地方自然比柳桥眼界可以容纳的大。

看着不断涌动的人,柳齐瑾有心撑开双臂把柳桥护在臂下,免得让有异心的生了事。

柳齐瑾嘴里还在嘱咐着:“柳桥,必须尽快寻到地方了。”

也是让这般不减反增的人流意外到,换做往年好像没有如此庞大的数目,到能流不出一丝空隙。

柳桥收回思绪后,应道:“前方有一件成衣铺,应该是可以与铺子借茅房一用。”

那铺子柳桥去过,所以心中有数。只一股劲地推开路直行。

不知晓为什么,柳齐瑾总觉得心中不安,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来。

又不愿真的发生什么事才好,柳齐瑾恍惚里摇摇头,甩掉了不安的想法。

心里挂着孤独无助的孔秩幽主仆二人,柳齐瑾犹豫地说道:“也不知晓孔五小姐如今如何?”

像是在与柳桥说起,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柳桥顺口回声道:“大哥这是一见孔秩幽心深似海、凡心乱动。”

都这会功夫了,柳桥还有心思打趣他,柳齐瑾倍感无奈。

只轻笑一声,柳齐瑾也不否认她的话,“但愿孔五小姐平安无事。”

柳桥心道:简直是鸡同鸭讲!让你直接了当的承认有那么难吗?

………..

在这一众来往不息的人群中,混入了几人。

他们浑身散发着一种煞气,面无表情上写着生人勿近的几个大字。

便是只靠他们的那张脸,想必都无人想要接近他们。彷佛是从地府上来阎罗王,让人看的心里不舒服。

特别是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一位男子,青色长袍在身,一股劲贵非凡的气息混入周边。

可惜,此时无人有心思去注意男子的相貌,否则肯定会惊呼一声:如此俊俏公子,当真是有幸一见啊。

留须男子沉声下气询问道:“公子,可还要前行?”

问的正是中间男子,果真是一眼就能区分开来哪是主哪是仆。

男子脸上冷冷淡淡,吝啬的回了一字“恩”。

丝毫不改他如同杨树挺拔的身躯,有一对开路先锋在前面为他开路,畅通无阻地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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