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澜恩庄园,客厅。

陆家家主陆伯达的手杖在地上敲得哐哐作响,伴随着拐杖敲击地面的还有他愤怒的声音:“你们这群废物!废物!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找?”

在他对面垂头被他训斥的是以他儿子陆冶、孙子陆霆泽为首的一群家仆,听到老爷子发令,都麻溜地跑出了客厅。

老头子七十多岁了,穿一身黑色的装束,头发花白,下颌也留着花白的胡须,即便是愤怒,眸光依然炯炯有神,俨然一个精神矍铄的家族族长。

众人离去后,老头兀自在房间里气愤不已,他的拐杖敲击着地面,人则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佣人们都躲在他视线不及的地方,恐惧不已。

就在早上,那场突如其来的天气巨变,使得陆家祭祖的准备工作暂停了下来,风停雨歇云散后,当陆伯达率领众人再次进入祠堂,挂在祠堂正中间的那副祖宗肖像画不翼而飞了。

当陆伯达看到原本应该挂画像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白花花的墙壁后,人立刻就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了房间,叫来了家庭医生,待他醒来之后,就发生了刚刚在客厅里的一幕。

老头一边在房间急得直转圈圈,嘴巴里还一边自言自语地愤愤地说道:“混蛋,敢来我陆家偷东西,逮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整个上午过去了,陆冶跑回到客厅,因为一路都是急速奔跑,五十岁的人了进到客厅后气喘吁吁地:“爸,早上雷电太强,周围都断电了,监控没有录下任何信息。我们只好把庄园都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小偷的任何踪迹。庄园外,也派人搜了,暂时还没有发线线索。”

老头瞪着眼睛:“就是把帝都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老祖宗的画像找回来。晚上祭祖,各个分家都要过来,要是知道我们弄丢了老祖宗的画像,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做这个族长?”

陆冶垂着头,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紧抿了下唇,犹豫了半天才以商量的口吻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以我们一家的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偷画的人。”

陆伯达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敲击了一下,那响亮的声音震得陆冶的心一颤。

“哼!报警?你是怕这件事帝都的人不知道?”

被陆伯达这么一问,陆冶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想想都什么人会惦记那副肖像画?”陆伯达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陆冶。

陆冶经陆伯达的话一提醒,轻蹙了下眉头:“您是说陆家老二?”

随即他就摇了摇头:“他现在都是个废人了,哪里有能力来偷画?”

“他不能,他身边的人不能吗?”陆伯达进一步提醒。

“他身边就一个徐润,那小子是有些能耐,不过以他的能力想要从我们庄园偷走那副画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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