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谁是棒梗的家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完结的时候,厂里保卫处的几个红袖章走了进来。

红星轧钢厂原型首钢,是一个大厂,几万号人,除了生产车间的工人,还有后勤、保卫、外联、研发、行政等许多部门,像是一个小型王国。

其中保卫处负责守卫、揖盗和调解纠纷等。

他们的出现一般都意味着那里出了大事,不是打架斗殴就是有偷盗或者伤风败俗的事情。

看到他们,就像后世的普通人看到公安来自家调查一般,心情都不会太好。

三位大爷面面相觑,都涌出不妙的感觉。

还是地位最高的一大爷迎上前去:

“陈主任,您这是?”

“老易啊,原来你在这个大院,那事情就好办了。”

陈松看到易中海就松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杨厂长办公室今天失窃了一瓶红酒,是厂里用来招待贵客的高档货,可不便宜。

这不杨厂长大发雷霆,把我们都叫去骂了一顿,限令我们今天查出谁是小偷。

经过调查,当时厂里有三个职工都看到了一个叫做棒梗的小孩子进了厂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怀里鼓鼓囊囊的,看形状就是红酒。”

“是棒梗!”

一大爷失声。

“怎么了?”陈松愣了,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好像全院的人都聚在这里了。

“你们这是在开全院大会?”

“陈队长,我举报,红酒一定是棒梗偷的。”

就在这时,许大茂跳了出来,棒梗偷了杨厂长的红酒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谄媚的小跑到陈松面前,陪笑道:

“陈队长,您可能不知道棒梗这小子是个惯偷,中午他在厂里厨房偷了酱油,又偷了我家一只老母鸡,还嫁祸给何雨柱。”

“许大茂!”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用喷火的眼神看向许大茂,恨不得吃了他。

其他人也是摇摇头,对许大茂颇为鄙夷,再怎么说棒梗也是一个大院的,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一个当叔叔的至于这么冷血么,把人家往火坑推。

许大茂却是洋洋得意,能用一个外人的血染红自己的帽子,他求之不得呢。

要想当官,哪有什么道义可言。

他相信,要是在这件事上给杨厂长留下深刻印象,升官发财是迟早的事,比求李副厂长有用多了。

“老何,有这事?”

陈松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何雨柱他是认识的,还是厂里的大厨,就是红酒丢失的事情也是他带着徒弟马华报的案,相比于许大茂,他还是更相信何雨柱。

“诶,是有这么件不光彩的事,陈主任您见笑了。”

何雨柱苦笑两声,显得非常无奈。

一副本不愿说,又不得不说的左右为难的样子。

陈主任秒懂。

“本来我还不是太相信,一个小孩子有那么大的胆子进厂长办公室偷东西,现在听你们那么一说,又是偷酱油又是偷鸡的,多半是这小子没跑。”

陈松说完突然脸一冷,

朝着棒梗突然大喝,“说,你把杨厂长的酒偷哪儿了?”

陈松那可是上过战场的退伍军人,又长年从事保卫,频繁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自有一股子凛冽杀气。

这一爆喝,刹那间就将棒梗破防。

苦着就把事情交代了,说完还要顺手把脏水泼给何雨柱,但是一看到何雨柱那一张平静还带点微笑的脸庞,不知怎的,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队长,他家里找到的。”

两个队员从秦淮茹家里搜出一个玻璃瓶,里面只有半瓶红酒了。

陈松脸一黑,失望透顶。

他知道杨厂长限令他快点破案,除了想要查出小偷,更重要的是期盼能不能把红酒完好的找回来。

红酒珍贵啊。

他也是奔着这一目标去的,要是能把红酒完整的找回来,肯定能得到杨厂长‘能堪大任’的评价,对于未来的升职加薪是有极大帮助的。

可惜,一切的谋划都被半瓶的酒破坏了。

“人证物证都在,给我带走!”

陈松气急,连话都不想多说,挥手就要把棒梗带走。

这一去,无疑是送进少管所。

贾张氏急了,蹿出去拦住他,

“陈主任,陈主任,你不能把棒梗儿带走,他还小,不懂事啊,您大人大量,批评几句就算了。”

“批评几句就算了!”

陈松差点被气笑了。

杨厂长办公室的红酒那是去年厂里获得了上级的优秀单位评奖给的,正宗的斯拉夫红酒,空运来的。

不说其中的象征含义,就是单纯的红酒价值也差不多80元一瓶。

偷了这么贵重的红酒,在这个老太婆口中居然只是批评几句!

“老太太,你知道这红酒多少钱一瓶么?”

“八十!八十一瓶。”

“更何况,这不是钱的问题,这红酒是后天用来招待外宾的,没有了这酒,要是惹得外宾生气,别说我,就是杨厂长也担待不起。”

陈松说完,全场都安静下来。

场面上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外宾!

还是斯拉夫来的。

这都不是一件单纯的偷盗事件,会死人的。

“哇……”

贾张氏这下懵逼了,急的大哭起来,“淮如,淮如,你快想想办法呀,咱老贾家就这么一个种,要是毁了我以后哪有脸去见老头子……”

秦淮茹也是慌了,抬头求助的看向一大爷,“一大爷……”

三位大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无策。

他们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就是一只鸡么,怎么到最后跟外宾扯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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