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多年来总是这样启发教诲,早养成了柳之思类比总结的习惯。
她深有体会的说,“善用人者为之下,就是您说的这个道理吧。
多助人,才能得他人相助。
适当的给别人当绿叶,别人才愿意给我当绿叶。”
柳之思的红花绿叶之说,深入浅出,诠释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恰到好处。
柳胤听了,哈哈一笑说:“是的。你能体会到这个,着实不容易,要是你二舅有你这天赋,我得多省心。”
见外祖父满意,柳之思微微一笑。那样子娇艳无匹,看着窗外的灯笼,就如牡丹俯视百草园。
但见她皓齿微露,说道:“姥爷别对二舅要求太高。二舅做的已经很好了,年前出任申州的县知事,那么大的阻力,多不容易。如今就要打开局面,姥爷还得多支持指点二舅才好。”
“你放心好了,我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你二舅呢,一定得让他做出个样子来。”柳胤说,“或者,你暑假的时候,可以去趟申州,帮我看看那里的情况。当初决定在申州追查瞒报土地,可是你的方略。此番前去,正好给你二舅提提意见。”
柳之思自然明白老人家的心思,他还是不放心二舅,眼下的申州,正是新旧势力角逐的关键时刻,也难怪老人家担忧,于是说道:“姥爷放心,暑假我就过去,对那里的情况,好好了解一番。之思觉得,申州的事情说难也不难。和北京大同小异,都是人和人的那点事。其实不论什么地方,官府也好,学校也好,有人就有政治。不论人多人少,人大人小,基本道理都是相同的。
有时候众人在一起,就象一群乌合之众,你一挥手,便能带他们走;但有时候,他们又凝结如冰,就算用捶打、用风吹,却还是纹丝不动。这就是群体意志,唯有顺应,才能使用。所以申州的群体意志,到底如何?咱们还得仔细体会,否则咱们的一些措施,就成了跟风战斗,可不能做堂吉-柯德。”
柳之思天生的王者气度,一年来越发明显,经常让身为外祖父的柳胤也为之气夺。柳胤这一两年,经常在想,为什么会无师自通,小小年纪,人情练达,世事洞明,这是为何?难道真的是神仙下凡,降临到了我柳家?柳胤想到这里,乐呵呵地对外孙女说:“有意思,有意思。你的群体意志一说,很发人深省。这个问题,我也好好思考一下,看看能不能对你二舅有所帮助。”
柳胤说完,站起身来,从多宝阁上拿了一件东西。
“有人要来拜访,我先到前面接待一下。你带着丫鬟在后面四处瞧瞧,咱们刚刚搬来,别有什么疏漏。”
柳之思答应一声,带着锦瑟和两个婆子开始四处检视。
见后院的大门只是从里面插上却没有上锁,便让锦瑟记下,等会儿拿锁来,再用铁链锁好。
锦瑟应声,让一个婆子去办,说过会还要再来检查;
向前到了中厅,见墙上的壁瓶不稳,让人重新挂好。
这样四处检视,多处不妥都被她指出,众人无不为小姐的细心而叹服,忙着重新布置和补漏。
这一晚,明月当空,柳之思知道,又是月圆之夜,必有好梦。
原来从她七岁那年开始,每逢阴历十五,便有一只凤凰入她的梦来,教她弹琴、悟道、识人、政事等等,这也是柳之思能大异常人的重要原因。
时间已经不早,柳之思便洗漱睡下,等待凤凰前来入梦。
柳之思搬去新家,这是李克定没有想到的。
他还在心里期盼着能和她再次相遇,却不知佳人已去,芳踪难觅。
克静晚上回来时,李克定把柳之思给出的答案,兴冲冲用自己的话讲给了她。
克静听后,伸出拇指,称赞他说:“我就知道你聪明,肯定能帮我解出来。”
对于十七岁的大男孩来讲,正是钟情的年纪。
李克定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柳之思的名字,也意识不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
但却在心里深藏着她,这让李克定莫名兴奋。
等给妹妹讲完物理题,李克定心痒难奈,便把今天见到柳之思的事情,原原本本跟克静讲了。
克静等他讲完,因心下好奇,半信半疑的说:“有这么好看的女孩,你可看清楚了?
明天咱们去找她吧,我倒要见识一下,看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正应了一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二天,李克定、李克静兄妹高高兴兴出了门,一边商量着怎么进那女孩的家,一边说说笑笑来找那女孩。
到在附近,李克定心想不能太过冒昧,最好先了解一下情况。
起码知道人家姓什么,也好跟门上人说自己是来拜访谁。
找周围人一打听,有人告诉他说,这是在陆军部供职的柳大人家,不过昨天人家刚刚搬走,你们来的不巧。
李克定十分失望,又问过几个人,却没有一个知道柳大人搬家去了何处。
最后,李克定只好悻悻走到院门前,扒着门缝向里望去。
但见院落空阔,没有一人来往。
收回目光,只有两扇大门紧闭,冷冷的落着锁。
想那女孩儿,昨日还在这里言笑晏晏,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犹在眼前,可今日却人去院空,我还能到哪里去找她。
昨天的那一面邂逅,难道就是永诀吗?如此,还让我们相遇做什么。
想着这些,不免满怀惆怅无处诉,只得叹息一声,回到克静身边。
李克静看哥哥有些失落,便没在打扰他,任李克定一路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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