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派克

埃尔维斯身后一群人嚷嚷着，“你竟然敢说普朗克是海洋之灾，我仿佛已经看到你的脑袋被挂在冥渊号巨大黑帆上的模样了。我们也快跑吧，这里马上就要因为他遭遇厄运了。”

说完，众人纷纷跌跌撞撞地跑出酒馆。

“闭嘴，弗吉尔！”

生怕赵焕思再说出什么惊天地动鬼神的话语，从裤口里拿出一团带血的肉块塞进了赵焕思嘴里。

呕！

血腥味与膻骚味冲进赵焕思的鼻腔里，瞬间脑袋清醒了许多。

糟糕！

初来此地，不清楚这里的规矩，话不能乱说。

“对不起，因为酒的缘故，我舌头一直在麻痹着，我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赵焕思赶紧找个理由。

“我们的普朗克大人可不管你是否喝醉酒，他只在乎你是在夸赞他还是在污蔑他。污蔑他的话终将会落在他的耳朵里，这就是比尔吉沃特。”

埃尔维斯大声说道，不知是说给赵焕思听还是对陆续离开的其他人听。

“那把他们都杀了吧！”

派克又再一次把手放在鱼叉的把柄上，对着离开的人们看去，“这样，即使他是普朗克还是其他，都不可能知道什么了。”

“我会阻止你的，小派克。”

埃尔维斯再次将手放在“刺猬”上。

见派克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埃尔维斯对派克说道，“你对普朗克，还有比尔吉沃特了解的太少了，即使你杀光所有听到他说话的人，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在比尔吉沃特，甚至一只硕鼠都会成为普朗克的耳目。”

派克放下鱼叉扭头看了看赵焕思，难得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那一定是再好不过的主意。”

埃尔维斯望着慢慢远去的两人轻语。

“我该去哪？我亲爱的派克大人，都怪我这嗜酒的毛病。”暂时不知道去处的赵焕思只能硬着头皮的询问面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至少目前看起来，这少年没有对他产生敌意，甚至还化解了他与埃尔维斯之间的矛盾。

“收起你这些肮脏的词语，赶紧滚回你的工位，码头刚来了一条快要成年的琢珥，在老大来之前，你最好干净利落的将它切成肉块，否则你就彻底完蛋了。”派克丢下这句话，没再打算搭理赵焕思。

他们两人快速的穿过街道，朝着码头方向走去。

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与赵焕思擦肩而过，大多数都是些衣着褴褛的醉汉躺在街道旁的杂物上，有的醉汉嘴里嘟囔着“哦，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为此我们不应该庆祝一下吗？”说完便将手里的朗姆酒往嘴里灌去。

当然也有穿着稍微精致，脚穿黑色花纹皮靴，腰间搭着一柄粗制滥造的火铳的人。

比如不远处一位朝他们走来的大肚中年，后面跟着十几个面色蜡黄可神情却非常喜悦的男人。

前面那个大肚中年见到派克朝他走来，“这不是我们著名的鱼叉手派克吗？怎么？没有人雇你出海吗？即使你的佣金不便宜，但是能够雇佣到你这么个好手出海，回来至少能赚个几番。”

“吉尔德，听说码头那头快成年的琢珥是你们捕猎到的？”派克缓下脚步驻足问道。

“嘿嘿，毕竟屠宰码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好鱼叉手，我的手下也都不是白吃饭的。”吉尔德抬起胸膛，傲然说道。后面跟着的十几个男人听到，也抬起胸膛，大步跟上。

“说吧，这头琢珥弄死了你多少鱼叉手？”派克并不相信像吉尔德这种废物船长能率领手下杀死这么大头琢珥。

“嘿嘿，死了多少你不用管，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铜板，相比来说那头琢珥可有价值的多。”吉尔德倒也不否认，这头琢珥确确实实是他杀的，不仅带来了财富，还带来了名气，至少在这码头，很多人将要知道曾经有头快成年的琢珥是他吉尔德捕获的。

后面跟着的人脚步慢了下来。

“嘿嘿，是该去托投伽尝尝那些娘们的滋味了，海上什么除了男人就是男人，都快忘记女人的味道了。对了还有我要换了这该死的火铳，总在关键的时候哑火。”吉尔德拍拍了腰间的火铳，越过派克和赵焕思朝后走去。

后面跟着的人脚步又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