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玄山带着王县令和席方平离开之后,又过了盏茶时间,只见这阴司鬼城伸出阴气翻腾,数百名阴兵鬼卒簇拥着一架八抬大轿向着自己的方向滚滚而来。

“终于让贫道等到正主了!”

赵朗一甩袖袍,脸上无喜无悲。

“兀那道士,就是你大闹阴司,放走犯人,打伤本官麾下鬼将?”

人还未至,一道宏大的声音自轿中传出,威严无比。

“呵,好大的官威!”

赵朗冷声应道,“是贫道又如何?”

“贼道士,见我家老爷还不磕头认罪?”一旁的李校尉跳出来叫道。

“呸,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赵朗扬声怒骂,脊背一挺,“贫道何罪之有?”

“哼,你先杀我手下鬼差,放跑那县令王乃,而后又杀我上百鬼卒,伤我麾下大将!与阴司地府作对,就是造反谋逆之罪,依律当诛!”

阳信土地这么说吗,就是求一个师出有名,以此来占据大义。这样一来,哪怕事后对方师门找上门来,自己也是有理的一方。

“荒唐,可笑!”

赵朗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是讥讽之意。

“那王乃在阳世算得上是有为清官,只是不肯交那千两白银,百斤香油,便被你让鬼差拘拿其生魂到这阴司来。这等事情,贫道若没有碰上,自是什么也不多说,但既然让贫道碰上,那贫道就要好好管一管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道士!

“就算阴司有误,那也是阴司之事,与你这个道士何干?更何况,你只要将那些阴兵鬼卒杀散便是,为何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阳信土地眼眸低垂,冷声问道。

这一路走来,收拢残兵败卒,他才发现,李校尉麾下的那些阴兵在对方手下,最终只活下来了十之一二。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混蛋道人,竟然一人一剑灭杀了阳信阴司鬼卒总数的四分之一。

一想到这里,阳信土地就气不打一处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贫道必扬他骨灰!”赵朗朗声回到,“再说,这些鬼卒煞气缠身,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杀难道留着过年?贫道只恨,让那个鬼将逃过这一劫!”

听着对面道士满是杀气的森然话语,被指名的李校尉打心底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更是哀嚎不断,这阳信阴司怎么突然间招惹上了这么个杀性重的道人?

“贫道顺便再多说一句,席方平之事土地可知?”

听到对面的道人这句话,阳信土地就知道今天这一战在所难免。

“该死的席方平!”

阳信土地心中暗怒,口中却说道:“道士,此乃阴司之事,还轮不到你一个阳世之人插手!”

“呵呵,”赵朗听罢,掌心剑芒吞吐不定,“贪污受贿,屈打成招,强索民财,如此土地,贫道若不将你碎尸万段,着实对不起人族诸位先贤!出手吧,休怪贫道不给你机会!”

“给本官杀了此獠!”

感受到道人身上传来的森然杀机,阳信土地眼神一凛,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果断下达了命令。

数十名鬼将狂吼一声,率领着阴兵,朝着赵朗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杀!”

眼见为首的几名鬼将扑至身前,赵朗舌绽春雷,丈余长的惨白色剑芒横扫而出。

面对如此剑芒,为首的几名鬼将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恐惧。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阴司之中,在无边阴气的压制之下,这道人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合力挡住这厮!”

一名鬼将狂吼一声,浑身阴气鼓催到了极致,举起手中兵器朝着那凛冽剑芒猛然劈下。

剩余几名鬼将心知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嘶声怒吼,将手中武器齐齐劈下。

“噗!”

一声沉闷声响过后,最前方的五名鬼将连人带马在剑芒之下魂飞魄散,化为丝丝阴气。

惟有后面的几名鬼将见机的快,趁着剑芒被同僚阻了刹那的机会。鬼躯化为黑雾逃得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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