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为许三多,已经开始对史今的年底评选有影响了,如果这次被砸到手,史今的后果可想而知。

说句自私的话,凭什么要我的努力让被人糟蹋?他许三多不争气,不上进,就要让整个三班来买单?

陈然清楚的知道,许三多后来是牛逼,成为了兵王,即便是在老A中都名列前茅的。

可是,一个史今,可比许三多这个兵王重要多了。

往少了说,史今在干一期四级军士长,那就是四年,四年的时间了,史今又能带出多少好兵?

并且,史今本身也是非常喜欢部队的,史今退伍在天安门痛哭的那一幕,至今还在陈然的脑海里徘徊着。

史今和伍六一静静的看着陈然。

说实话,从陈然入伍几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陈然发火。

此时的陈然就像一只炸刺的刺猬,谁上扎谁。

他们都知道,陈然虽然有时候毒舌了一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从那次陈然打靶成绩拉垮被高城、史今、伍六一三人围堵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对于陈然的认可。

同样的成绩,要是放在许三多的身上,也就史今会对他上心了。

“我……”许三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掌钎,不被砸到手,再讲你有意义的好好活!”陈然直接一把将许三多推到了步战车前。

“我……”许三多手足无措的看着史今,拿着钎子的手不知道是要继续拿着还是要放下。

“许三多,掌钎!”史今此时看到茫然的许三多有些生气了。

如果许三多在不改变的话,那么史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的坚持,让全班的成绩拉垮,因为他的坚持,钢七连的演习刚开始就结束了,因为他的坚持,早上又和高城不欢而散了。

如果许三多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就如高城所说,生产基地、农场、炊事班这些地方,将是许三多最好的去处。

然而,在史今和许三多僵持的时候,伍六一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隐晦的退到了陈然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真要他掌钎,我不敢砸啊,万一真把他手砸坏了怎么办啊?”

伍六一可是清楚的知道,手中的大铁锤有多么的沉重,一锤下去,砸到手上,不骨折就算许三多运气好。

“……”陈然无语的看了一眼伍六一,你大爷的,我刚把这俩玩意赶上了正轨,你又拉稀了?

陈然只好安慰道:“你放心,就算骨折了,我的针灸也能让他尽快的好起来,你就把他当成我们在掌钎,该怎么砸就怎么砸!”

“要不你来?”伍六一直接把锤子塞到了陈然的怀里。

“你给我滚~”陈然直接一把从伍六一的怀里夺过了大铁锤,这个糟心的玩意。

伍六一暗笑,退到了一旁。

陈然拿着大铁锤走到了步战车旁叫到:“来啊,许三多!”

看着还在迟疑的许三多,史今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窝囊的玩意:“许三多,刚才你也看到我是怎么掌钎的了,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想回到家里让你爹叫你龟儿子?”

许三多身体一僵,这个称呼,已经存在于回忆里了,今天,再次被史今提起。

他下意识的想到了他爹,那个动不动就叫他龟儿子,动不动就打他的爹。

自从到了部队,龟儿子这个称呼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人这样骂过自己了。

在钢七连,被孤立之后,是史今一直在关心他,照顾他,这是最后一个关心他的人了。

史今这样叫他,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似乎马上就要失去史今的关怀了。

颤抖的许三多,慢慢的蹲下身,将钎子插在了履带的销子上,掌钎的手在哆嗦着。

“拿稳了啊,砸到手可别怪我!”陈然掂了掂手里的大铁锤,就准备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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