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答应去周棠单位食堂上班,这让周棠有点意外。食堂招得是洗碗洗菜的小工,这姑娘才十七岁,能吃这样的苦么?转念一想也好,放着好好的学不上,非要上班赚钱,不如让她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这样她才有可能珍惜读书的机会。
晚饭后,陈雪先回了家。陈二伯和老周坐到半夜,天南海北的聊天。
本来祁遇也坐在一旁听的,但是他上午发了烧,下午又被甲鱼咬,这会儿又感觉有点不舒服了,于是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冲了个凉,祁遇几乎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之前还没感觉,现在躺在床上,酸痛的感觉立马把他包围住了,连做梦都不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祁遇听到房门被谁打开了,接着是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他想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却像有千斤重,实在是睁不开。迷迷糊糊听到周棠在说话。
她说:“又发烧了。”
祁遇这才找到所有不舒服的来源。
身体被人拽起,随后靠到了一个温暖的物体上。还没来得及细想,他的嘴便被人撬开了一条缝,接着灌进来一股甜的味道有点怪的水。他猜想那应该是退烧药吧。
做梦,梦里全是零零碎碎的画面,像某部他一直看不懂的电影。自己变得好小,像只蚂蚁,路边的草在他眼里像大树。周棠坐在草叶子上看着自己,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等他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一睁开眼,满屋子的白色刺得他眼睛发疼。
“醒了?”
他转过酸疼的脖子,周棠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是凌晨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已经烧到了40度,周棠给他喂了退烧药,却没起什么作用。人处于昏迷状态,嘴里念念叨叨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于是,只好打电话让救护车来把他接到了医院。
周棠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遇的嘴干得要命,张了张,没说出话来。周棠在水杯里插了根吸管,把吸管的一头放在他嘴边,“喝点水。”
可是只喝了几口,祁遇便疼得喝不下去了,昨晚的高烧让他一夜之间起了好几个燎泡,张嘴都疼。所幸嗓子润了润,没那么干了。
“我怎么了?”他一开口却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周棠耸耸肩,还好送来得及时,不然烧成个傻子也说不定。“问题不大,扁桃体发炎。”
怪不得这两天总觉得嗓子疼,祁遇咽了下口水,想翻个身,一动,酸痛感便铺天盖地的涌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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