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她穿越人是这般容易挂掉的吗?不可能!

“出来吧。”

寡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舒口气,这才颤巍巍地爬出去。

玄色袍裾入眼,慕潇潇一怔。

这边上绣的云纹怎有点眼熟?

蹙了蹙眉,她悄悄抬眼,逆着光,清隽冷毅的轮廓在面前投出一片阴影,眉目虽不明朗,但那莹润鼻渐的弧度简直优秀异常。

几乎是一眼,慕潇潇就听见自己吞了吞口水。

面前这张俊颜无限放大,前襟上的豹头也清晰起来,慕潇潇吓得脸一白,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萧玉淮起身,好整以暇地敲了敲书案。

“慕大人竟有如此爱好,可是那案下别有风情?”

从中捕捉到一丝笑意,慕潇潇咬牙。

这人简直恶劣至极,他就是故意的!

恨恨钻出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没好气地拿眼剜他,“萧大人缘何会出现在本官府中?”

徐徐拭着剑上的血迹,这人薄唇抿出讥诮的弧度。

“若非有本官,慕大人现下恐已化作刀下亡魂。”

利刃寒凉,沾染鲜血分外惊心,一阵毛骨悚然,慕潇潇默默转身查看起刺客。

扯掉为首之人的面巾,她一怔。

刘忠?

张寒松的妻弟!!

稍一思索,秀眉愈发蹙紧。

看来今日进言一事,张寒松已经知晓了。

该死,这老东西竟要杀她!

扭头看向边上那事不关己的男人,慕潇潇怒火中烧。

“萧大人干的好事!”

“真不知你是如何得罪了张寒松父子,连累本官也遭此险!”

谁知这人忽的抬眸,狠厉地抓起砚台丢了过来。

慕潇潇僵住。

不……不就是发两句牢骚吗,他竟然起了杀心……

砚台擦着头顶掠过去,身后一声闷哼,她诧异。

方要回头,倏地被重物砸在头上,身子不受控制地软下来。

晕之前,她好像看到狗男人纵身过来,还一脚踩碎了她的几千两银子买的端砚。

一脚踢开倒过来的刺客,臂弯一重,人牢牢落入怀中。

萧玉淮垂眸,面色迅速阴沉下来。

不过是被木棍敲了一下头,她竟直接晕过去了。

半拖半拽地将人弄回卧房。

萧玉淮寒着脸立在榻前,瞧着死死攥着自己袍裾的那只手,面色有些沉郁。

几下都未能挣开,他不悦,捏起那过分纤细的腕子。

慕潇潇生得白皙,方才乱中不知从何处磕了下,现下手背上红痕高涨,看着倒有些可怜。

“弱鸡。”

嗤了一声,他抬手,毫不留情地掰开那葱白细指。

没了支撑,细腕姗姗滑落,在榻边磕出声轻微的叮鸣。

男人离开的脚步一顿。

探究着转眸,轻易便在袖中寻到一抹亮银。

沉吟片刻,唇畔勾起一抹玩味。

描金芙蓉锦云银镯。

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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