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震惊:“结了?这么快,什么时候的事?”
霍元军淡笑,环胸:“就在今日早上,鱼小姐到来前的一个时辰,案子就结了。”
鱼清欢蹙眉:“结案文书呢?”
霍元军从诸多文书里找出鱼府的结案的文书递给她。
鱼清欢翻看后,真真是气得翻白眼。
鱼伟因吸食了五石散出现神志不清残害他人的行为,并且事后还推卸责任嫁祸他人,其罪大恶极,判予绞刑,已经押往大理寺关押自秋后处刑。
鱼骰,因涉嫌帮凶之罪,但后又因揭发有功,将功抵过,革职半年,罚俸禄一年,在家闭门思过,视情况而定是否给复职。
三十口受害者,因被迫害丧失了感官,成为聋哑人,每人补偿一百两白银,以及良田一亩二分,可保证日后生活所需。
而她鱼清欢却半个字都没提,就像空气似的被人遗忘。
鱼清欢将文书摔在桌面:“呵,就这样?”
霍元军点头:“嗯,就这样。”
鱼清欢对这个判法,那可是相当的不满意:“那我呢?作为一个无辜受牵连又被冤枉的人,大人又是怎么判的?”
霍元军从新拿起文书,明显是有心避开这个话题:“在本官看来,鱼小姐的名声一向如此,多一条罪名也就那样了,再者是,鱼小姐并未受到任何人身上以及财产上的损失,所以,也就不具备判决的因素,原来是怎样,就怎样。”
鱼清欢笑了:“那就是我的事不了了之了,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霍元军不语,默认了这个解释。
鱼清欢愤恨地抢走霍元军手里的文书:“大人,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霍元军点头,承认:“嗯,本官也觉得是草率的,但结了就是结了,若是您不服,那就请你忍住!”
鱼清欢怔住,一双眼紧紧盯着他。
霍元军起初还有点底气跟她对视,盯着盯着发现这女人的眼睛,仿佛带着刀子,将他扎了遍。
终于,还是霍元军先挪开了视线,并且起身,打算走人。
鱼清欢既然来了,就是要个说法的。
可是这个说法相当不满意。
心里那口气,怎么都下不去。
那怎么办呢?
当然是要想法子出口气。
就在霍元军即将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声。
扭头一看,好家伙,鱼清欢手执长棍,站在他审批文书的桌上。
将那顶端上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给敲了下来。
地上烟尘滚滚,匾额裂开了一道缝,赤果果的嘲讽与羞辱!
霍元军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鱼清欢,你做什么!”
鱼清欢昂首挺胸,拍了拍手里的灰尘,冷嘲道:“这几个字,觉得大人配不上它们呢!”
霍元军气结:“鱼清欢,你可知扰乱公堂秩序是何罪!”
鱼清欢全然没放在心上,耸肩摊手:“那敢问大人,知法犯法又是何罪?故意袒护犯人又是何罪?”
霍元军气炸了:“鱼清欢,你不要不知好歹!”
鱼清欢也来气了:“小女就是不知好歹怎么了?既然无能,那何必当这京兆府尹,既然可以无视真相,那要这项上匾额何用?你觉得你配得上这悬挂的四个字吗?大人不觉得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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