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了一拍,淮城县令只好看着知府老爷扬长而去,自己勘察起现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勘察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谁也隐瞒不了。很快,淮城县令就弄清楚了整个过程,朱有福交涉不成打人,开船闯关,带兵小官被打脸,下令杀人扣船。

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可惜面对下令杀人的,淮城县令一点办法都没有,连询问都询问不了,更不要说抓人带回牢里慢慢审讯了。看了看任然在哨卡的带兵小武官跟他的部下,在看看自己身边的衙役捕快,淮城县令果断从心,先离开哨卡,回城从长计议。

两个小时后,满城都在传说,为国为民,不迟辛劳的淮城县令马老爷在勘探案发现场,回城途中,不巧落了轿子,摔断了手臂,近期不能理事,只好回后衙静养。

同一日,淮城官场连伤两位官员,让淮城中的茶馆着实热闹了一回。

漕运总督李三才更加愤怒,难道自己就好欺负吗?西厂雨化田夺了漕帮,现在东厂更过分,直接在河设卡,这要是在不发出强力的声音,漕运总督府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正盘算着是否使一些手段,让商户们跟东厂的兵丁发生冲突,自己好有介入的借口,没想到,这借口自动送到了手,设卡的兵丁竟然开枪杀人,杀的人其中还是有亚圣之称的家族管事,李总督乐了,机会来了,不用花力气,一大批的盟友自己送来了。

凭小朱家的能量,够魏忠贤喝一壶的了。

现在直等着淮城地方将杀人的兵丁拿来,大有文章可做。

等了大半天,消息等来了,李总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对于淮城地方官员的黏性有了更深的认知,一日之间,知府县令落水,落轿,同时受伤不能理事,这是拿大家当傻子吗?就离谱。

总督李三才叹了口气,更离谱的是自己还得列着鼻子认了,派人去慰问一下,谁让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还得地方官员的认可支持。既便不支持,也不要捣乱。

一番准备后,李总督再一次点了标营一部,向城外兵营哨卡赶去。这次自己要发出任以来的最强音。次,面对西厂厂公这位小皇帝面前新的红人,自己克制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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