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那里没法送货,我就去一趟省城了!”
“老朽早打算来夜州住一阵子,顺道就把药材给你捎过来了;
上次你让我帮你打听老参的消息,别说五十年以上的,十年以上的都快灭绝了,只能碰运气,等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您来西州,回春堂怎么办?”
老头叹了一口气,“反正也没啥生意,暂时关了吧!”
赵海平能体会到老头的心情,“您这身本事,如果没有传人,就传给我得了,回头我给您拜师礼!”
“呵呵,你想学就来找我,拜师礼就不用了,眼下找一个肯学国医的不容易!”
赵海平把他们送到医学院,天开始下雨了,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堵车,等待通行之际,他忽然发现某会所门前站着个熟人,正是他的便宜大舅子虞仁杰。
自从虞雪欣彻底掌控了坤元,就按虞世清的遗嘱,将位于乡下的砖厂和梅园别墅转到了二叔虞世明和姑姑虞世红的名下,他们虽然还持有坤元的少量股份,却只能吃点分红,丧失了在集团的发言权。
这位二世祖,一开始对接手砖厂经营还颇为热情,但是那股劲头过后,又恢复成以前的老样子,这就是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
才早上九点,就跑到会所这种地方,不用问又是来诡混的。
赵海平当然不会下车跟其打招呼,眼看快要畅通了,他忽然看到虞仁杰,竟然给人跪下了,而他对面的那个不是别人,赫然是吕子扬。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混在一起,他丝毫不意外,但是跪下是什么意思?
后边有车开始催促,他急忙发动了引擎,等到了一个车流少的地方,他跟虞雪欣打了电话,“雪欣,你今天说虞仁杰找你有事,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怎么了?”
“今天我路过安西路,看到虞仁杰跟吕子扬下跪!”
“有这事?”虞雪欣感觉不对劲,虞仁杰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多少也有点骨气,给人下跪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
“我看你还是注意点,别忘记天河花园的事!”
“我知道了,项坠我一直贴身带着呢!”
赵海平还是有点不放心,“我晚上送你去梅园别墅!”
“行!”
……
秋雨绵绵,从上午一直到傍晚,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赵海平中午给隔壁村办丧事的,搭建了个灵棚,下午在家画符,结果画了四张,废了三张,而且都是蓝符纸,这让他很郁闷。
既然状态不佳,干脆玩玩手机,正好修道聊天群中,有两波人在争论古修炼气,到底是炼精化气,还是吐纳天地灵气。
赵海平还是第一见到这种情况,很是当了一回看客,双方引经据典,也没争出个上下,又请茅太春裁决。
老茅回答的很经典:也许是炼精化气,也许是吐纳天地灵气,或者兼而有之!
和完稀泥,他顺便确认一下参加交流会的人数,原本灰化的头像纷纷冒泡,竟然全在“潜水”。
眼看快到五点,赵海平开车来到坤元大厦前,王大龙殷勤的为虞雪欣打开车门,然后目送这一公一母离去。
来到梅园别墅,虞仁杰早就在等候,不过一看到赵海平,脸色立即变得难看,“雪欣,我找你有一点私事要谈,你把他叫来干吗?”
“他是我未婚夫,也是你的妹婿,不能来吗?”
“不是…他在这里,我不方便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能给吕子扬当众下跪,就不能当着海平的面说事了?”
虞仁杰如同见了诡一般,“你…派人跟踪我?”
赵海平吐出一个烟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实交待,争取宽大处理吧!”
“妹子,雪欣,你得救救哥,你不救,哥就得坐牢!”
“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虞仁杰将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一个多月前,他被狐朋狗友灌醉,然后莫名其妙跟一个未成年的中学生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拿十万块摆平,原以后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昨天,吕子扬忽然找到他,拿出了视频和照片,并以此威胁,要将他送入巡安司的大牢。
他起初并不受威胁,只要苦主不报案,事情并不难解决,然而昨天晚上,那个女中学生忽然死了,并且留下了一封遗书。
听到这里,虞雪欣恨不能扇这个蠢货几巴掌,“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现在好了,这可是人命官司,你等着做一辈子牢吧!”
“妹妹,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等这件事平息了,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赵海平幽幽地说道:“吕子扬开出了什么条件?”
“只要雪欣明天跟他签订一亿的借款协议,他就把视频和照片毁掉!”
“你怎么能保证,他拿到一亿,就会毁掉那些证据?”
“我也觉得不能相信他,可是,除了相信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呜呜……”
毕竟是堂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看到这家伙涕泪横流,虞雪欣既生气,又心疼,“姓吕的卑鄙,绝不能相信,你有没有找苦主家里?”
“找了,可是找不到!”
“难道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赵海平弹掉烟蒂,“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吕子扬把人藏起来了!”
虞雪欣感觉事情非常棘手,这一亿,她不是不能拿,问题是拿出一亿,也未必能解决,坤元极有可能成为吕氏的提款机。
但是,如果不答应,虞仁杰很可能要吃一辈子牢饭。
犹豫再三,她咬牙道:“明天我去跟吕子扬谈谈!”
“我跟你一起去吧!”赵海平实在有点不放心。
虞仁杰苦着脸道:“他只要雪欣一个人去!”
一句话,让赵海平和虞雪欣都警惕起来,直觉告诉他们,这里边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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