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溪起身,深了个懒腰。

随后拔出插入地面的长剑,凝重的看着院落之中,密密麻麻的士兵。

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善,居然将自己的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不要在继续挣扎了。”

“你若愿意扔剑投降,并跪下磕头认错。”

“我兴许一高兴,能让你自己选择死法。”

吴众虚伪的说道。

刚才他是如何丢尽颜面的,他就想让对方跟他一样,颜面尽失!

而且是在这两百多人的面前。

好出一口恶气。

让他明白,一城之主,可不是好惹的!

得罪了县令还想全身而退?不可能。

而且对方一身武艺,又拥有千亩良田。

康县,不允许这么流弊的存在!

…………

“我这一生,从未跪过。”

“之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嬴溪冷面持剑,缓缓走出大堂。

朝着这院内蓄势待发的二百士卒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经过岁月的磨练一般。

人一但跪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区区几百人,还不至于让他舍弃尊严。

不就是两百片落叶吗?

看他杀出一条血路来!

嬴溪身开始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如同乌云压顶一般,压得一百士卒们喘不过气。

他们有人一次感受到这股压抑。

是秦始皇嬴政,亲临大军阵前之时。

那股帝王之威,到现在还让他们记忆犹新。

士卒们不明白,县令吴众,到底惹怒了何方人物,能发出如此强烈的威压!

有人心中开始胆怯,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动。

这一举动,惊呆了其他的士卒,本着心里对未知的恐惧,对生命的渴望,也跟着一并往后退。

军心动摇了!

吴众看着士卒慌张后退的样子,气从心来:他没有到,堂堂一百士卒,居然也会惧怕一位毛头小子。

可是现在箭在弦,不得不发。

今日之局面,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为了那千亩良田,为了能够加官进爵,就算对方是帝王之子,他也得必须拿下!

“退什么退!”

“有人敢在退一步,当场斩立决!”

吴众大声吼道。

抽出腰的长剑威胁。

虽然黑衣少年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但这里的士卒至少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士卒们一听,叫苦连天——这下,可真是前有财狼,后有猛虎啊。

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为了妻儿老小,士卒们不得不停止后退的脚步。

“我跟你无冤无仇。”

“只要你们交出身后的狗县令——吴众。”

“我就放你们一马。”

嬴溪解释道。

一人,警告百士卒。

士卒回头看了看身后吴众气急败坏的模样,无奈的摇头:怎么可能。

他们身为康县的守城士卒。

让他们交出一城之长的县令,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

头知道,怪罪下来,可是得株连九族的啊。

他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有什么底气能说出这种话啊。

就算是郡守来了,没有皇帝陛下的旨意,他们也不敢乱动县令分毫……

“看什么看!”

“还不快给我!”

县令吴众前,抬腿踢向一位排头士卒的后背,将他踢出兵阵。

他看着黑衣少年的面目,心里越发的毛躁与愤怒。

如同千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胸口一般难受。

就在一炷香之前,他还是风光无限的一城县令。

正在思考着今后的晋升之路。

没想到这不知从何冒出的黑衣少年打断了一切。

让他在部下面前颜面尽失,今后让他如何在康县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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