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窒息了。

头顶很久没有传来回应。

符清荷记起她的第一次,和池白的第一次,也许,应该也是池白的第一次。

池白作为玉昆山学院的镇院宝贝,听学校传言,年龄不详、身份不详、性取向不详。

但是有一点是明的。

池白没有谈过恋爱,或者说,没有做过,爱。

起初,符清荷以为那是谣言,但后面,她结合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的种种细节。

池白应该是个生手。

不然,怎么会不亲嘴就直接那样那啥。

动作也慢悠悠的。

所以池白刚刚的话,话中意思,是想让她负责吧。

符清荷很想抬头去看池白的反应,但她刚一仰头,便对上一双凌厉的凤目,她原本咳得难受,这下越发咳得厉害些。

紧接着,池白一掌劈在她的薄背上,疼的她歪嘴眯眼,一时间,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才会惹池白暴打。

“池师祖,清荷做…..”,咦,不打嗝了。

符清荷动动肩,竟也不痛了,浑身有股温热的气息的流动。

池白一掌落下后,哼地一声,转身侧坐在椅背上。

“谁让你负责?”

池白语气压着,但明显含有怒意,她拧起茶杯连喝了三口,而后看向符清荷:“更何况,这话不是应该我对你说吗?”

她将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身前的波涛随着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符清荷一下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这个话题,之前不是讨论过?如今池师祖旧时再提,是个什么意思?

符清荷立即打断道:“池师祖,清荷不是那样的人。”

池白双腿交叠,一双手静静放在膝盖上放,手指微微点着膝盖,声音低沉:“什么人?”

“清荷拿得起起放得下,绝没有要纠缠池师祖的意思,更不会缠着你,要你负责的道理。”

拿的起,放得下。

池白凤目抬了抬,双眼凝视符清荷,确定如此吗?

这些时日,符清荷对她的爱慕天地皆知。

符清荷就是一个,宁愿委屈自己,也不麻烦别人的人。

不让她负责是吗?

她憋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看着符清荷薄红的脸颊,微微收拢语气:“那就好,我也没想负责。”

符清荷眼睛睁大了一圈。

拳头却在袖子紧紧捏住。

“这个池白,真是傲性不改。”

她尴尬地扯开笑脸:“话是这样的,清荷不求师祖能体贴我。”

池白轻咳了一声,见她眸色流转,强制假笑,内心闪过一丝羞愧。

“不过,你以后若是遇见麻烦,尽管找我。或是想吃什么东西。”池白指了指酸枣树:“我都可以帮你摘。”

符清荷裂开嘴,双眼闪闪发光,欢喜从眼里跑出来,对上池白的常年冷眼,她没忍住上前抓了抓池白的衣袖:“师祖,你说的可是真的?”

池白眼波未动,小姑娘如花似玉,就这么往她身上扑,她着实受不了,一面松开符清荷的手:“真的,此等小事,我还骗你不成。”

符清荷收回了手,将双手乖巧搭在膝盖上,咧开嘴笑道:“池师祖,我想喝你亲自熬的酸梅汤。”

池白刚喋了一口茶,一下被茶水呛住,脸憋的惨白。

“什么汤?”

还得她亲自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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