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攸之抿了抿嘴,“查案有个女子办起事来会方便许多。”
“也是……”疏桐心下想:自己费力劳心地隐藏身份,白攸之竟然一下子便看穿了真相,白有逊老谋深算,眼光肯定也厉害,况且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相府,想要拆穿估计也瞒不了多久,索性让白攸之帮助自己,肯定能够事半功倍。
她点点头,道:“可以,那就一言为定。”她伸出手,翘起纤细的小拇指,悬在空中。
“嗯?”
“拉钩呀。”疏桐笑着说,一边拉起白攸之的右手,顾自将他的小拇指也掰出来,钩住自己的小拇指,“好,那就这么说定啦。”
白攸之轻笑。
“既然你在我身边打下手,总有几分危险,你还是学些武功防身吧。”他道。
“很有道理,那白师父,你准备教些什么呢?降龙十八掌?还是九阴白骨爪?”疏桐歪着脸,低头笑道。
“先学些简单的拳脚。”说罢拉着疏桐到了后院。
此刻正值日傍西山,阳光金灿灿的,携带着金秋十月的凉风,暮色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阳光仿佛钻进了疏桐的手心,晒得她的掌心痒痒的。
“师父,请赐教!”疏桐抱拳道。
“先学一些基本的拳脚。”白攸之言简意赅道,“习武之人,下盘要稳,扎马步。”说罢用剑鞘敲了敲疏桐的腿。
疏桐乖巧岔开,双腿与肩同宽,弓步蹲下。
“嘶——”方才过了几十秒,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遭不住了。”话音未落便趔趄地站直了僵硬的双腿。
“谁允许你起来的?”白攸之皱眉,眼神犀利。
“能不能,从上盘开始练起。”疏桐小声道。
“……”
“罢了,你试试这个吧。”白攸之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侧房,从房内抱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是深紫色的,上面积攒了厚厚一层灰,拂袖擦拭后,紫匣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荣光,焕发出高贵的气息来。按下纽扣,打开盖子,十几枚做工精细的飞镖映入眼帘。
只见那飞镖约莫三寸,像是以生铁锻造,状如四角星,有四个尖锐的棱角,两侧棱角绑有红绿两色的绸带,长二寸许,称为“镖衣”,除美观外,可以起到辅助飞行稳定的作用,与箭矢尾部的箭羽类似。
“这是给我的吗?”疏桐眼睛一亮,“这个很适合我欸。”
“是,以食指和中指捏住飞镖,手腕发力,瞄准目标,甩出去。”白攸之拿起其中一枚飞镖,干脆利落地掷了出去。飞镖干净利落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当当地插在了松树上,力道干脆,半枚飞镖都嵌入其中,可见其功力之深。
“你试试。”白攸之再拿起一枚,递给疏桐。
疏桐有样学样,凝神聚气一扔,虽有些歪斜,但还是有惊无险地插在了松树边缘。
“很好,再练练。这箱飞镖归你,以后每日晨起在院中练两个时辰。”白攸之将紫匣推向疏桐,命令似的说道。
“两个时辰吗……”
“好功夫是练出来的,将来能救命的。”白攸之淡淡道。
疏桐不乐意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适才为何又在翻神像案的卷宗?”
“总感觉有些不对。”白攸之边踱步走到松树旁,拔出两根插入的飞镖,以指尖轻抚飞镖纹路,思忖着说着,“就像在夜里走着,有人用蜡烛点亮了房间里的一角,但这不是全部,整座房间依然笼罩在神秘之中……”
“我好像懂你意思了。”疏桐点点头,摸了摸额头道:“你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刘知州背后更有靠山。我和你有一样的感觉,如果刘知州只是单纯怕御史监察出他贪污受贿,他完全没必要将梦如公主推入湖中,这样反而暴露了自己。”
“嗯……”白攸之道,“慢慢来吧。”二人边走边聊,见白有逊和陈淑芬正坐在庭院里吃茶,陈淑芬亲自抱着安安,手中拿着个拨浪鼓,时不时地逗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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