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孝刚吐槽完第39题的不合理性。

就听见巨大纸张的翻动声音。

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就只有第39题的那张变态的答题纸了。

“呵,先不说会不会,难道还真有人会花几个小时去做这道题?”

胡孝心中嘲弄。

他认为这个考场会去碰这道题的人,就只有那个来碰运气的小胖子了。

“也许这人会在画图题,把这道题目的每个字都分析一遍?”

胡孝想着这画面确实好笑,于是便往声音方向瞥了一眼。

但仅是这一眼,他就再也收不回自己的视线了。

只见那个小胖子,的邻座。

那个男生,正在折叠一张线条密布的巨大纸张。

不用多说,这个男生便是王余闲了。

仅是一眼,胡孝便觉得脑子有些发晕。

“有符修混进来了?”胡孝只觉得荒谬。

要知道他们都是武考生,并且还都是专修武道的修士。

像他自己就是个枪修,他也在尝试将符篆融入自己的战斗体系中,也因此花费了不少时间。

所以他的篆文学在武考生中绝对是顶尖的水平。

而在他眼中噩梦级难度的试题,居然真有人画出来了。

他敢保证,就算是这一届的文考生。

敢一开始就写这道题的,绝不超过一千人。

最终能完全答对的,不会超过200。

他会有这种精确的猜测,也是因为他的双胞胎弟弟就是个文考生。

并且还是个考得二阶绘符师的佼佼者。

他弟临摹“诛仙剑阵”都要花个俩小时,更别说考试了。

“乱画的?不像啊,即使是粗略瞟了一眼,那种富有韵律的美感不会错的。就算有失误的地方,但是应该也有八成的正确率。”

胡孝胡思乱想着,呆呆地看着王余闲流水般地回答下一道题。

顿时有些瞠目结舌。

他记得第40题,是一道涉及炼器的超高难度的题啊。

还没等胡孝多想,监考老师便走到了他的面前。

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

……

监考老师看着胡孝心虚的样子,没有多说。

反而把复杂的目光投向了王余闲的方向,“这小子不会是文考生走错了考场吧?”

监考老师,从一开考就注意到了王余闲。

他和其他的考生不一样。

别人都是一道道地扫过去,碰到会做的就写,不能一下回答出来的就先跳过。

而王余闲呢,他居然是一道一道地顺着写下去。

并且没有丝毫的阻塞感。

就好像在默写答桉一般。

“今年说不得会出个逆天的武考生呢。”

监考老师是个剑修,他居然从王余闲的笔锋中读出了丝丝剑意。

要知道,这是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

随着考试的进行。

面对着剩下的题目,其他考生实在是编不出来了。

无所事事的他们很快就注意到这个考场的异类——王余闲。

只见他丝毫没有停笔的预兆。

一题写完又一题,就像是印刷一般,速度极快地将一页又一页的卷子印满。

于是这个房间很快地就充满了问号。

他们不是怀疑王余闲走错了考场,就是怀疑自己走错了考场。

王余闲认真答题的样子,实在是小母牛玩跳马,牛逼过了头。

终于,在众人麻木的目光中。

王余闲完成了篆文学·下卷的最后一题。

满满十三页的答卷再加上张一米见方的大图,叫个修为低点的,瞎写都写不满。

此时离交卷还有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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