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睁开眼睛,脑海里涌来一股强烈的眩晕感。
地板上到处都是纸团,餐桌前是未写完的日记,自己躺在沙发上,叶榕和徐峰坐在两边,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唯独林冬辉被桌前的日记吸引,捧在手里默念起来。
这里是她的房间。
她稍稍调整姿势,想让后脑勺更舒服些,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呼喊出声:“嘶——”
“黎风,你醒了?”
尽管刚开始接触的目的并不单纯,这一刻叶榕的欣喜是真实的,她轻轻捏住黎风的手,等候对方说出任何一个要求。
“嗯。”黎风不太习惯被那么多人围观,特别是在醒来的时候,“我头有点晕,身体也不受我使唤。”
“钱齐枫他们死了,接下来,是对韩钦文的决战。”徐峰知道黎风的伤有多重,要是没有叶榕的治疗术,黎风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你不用参战,等我们的好消息就行。”
“参战……”黎风稍稍思索了一会儿才理解了徐峰的话,“如果很急的话,给我一把小刀就好了,我不想变成冷人。”
林冬辉终于找到插话的时机:“那个,不急,等个两三天都不是问题。”
“你能把那摞纸放下吗?那是我的日记。”
“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桌上有纸,正好没什么事。”林冬辉难以应付这一类的对话,“其他人不看,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就好。”黎风打了个哈欠,“我想休息一会儿,还是好累。”
徐峰和叶榕将她抬到卧室,期间,黎风忍了又忍,最终颤抖着笑道:“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放鞭炮。”
“嗯,那一下摔得确实太重了,好好休息。”徐峰关上灯,将卧室的门合上。
他走到客厅,说出残酷的现实:“我们算是减员了,黎风的伤这些天不够养的。”
“雪上加霜。”叶榕叹道,“靠你了,徐峰,我们三个中间,只有你的能力可以杀人。”
“搬运术加上追踪镖,短时间只能杀死一个人,就怕韩钦文有类似张继才的肉靶子。”
林冬辉又拿起黎风用A4纸写的日记:“我也算肉靶子,还带点刺。搏杀的时候,我会站在你们前面。”
叶榕稍稍找回一点勇气:“我就算个战地医生吧,希望我的命运不是周聪。”
周聪就是被你杀死的。
徐峰略过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绝不是。”
“多谢。”叶榕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我有点疑问。同样是死者,曾伟民是被能力者杀死的,没有留下尸体。赵鑫是被新住户杀死的,留下了尸体,他们的房间应该算怎么回事呢?”
徐峰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留下尸体的,都是受到邀请的住户。没留下尸体的,跟小区的规则没关系,是死于能力者之间的搏杀。”
林冬辉疑惑道:“新住户真的会把细节抠得那么细吗?”
徐峰道:“我明白了,其实按照抢座游戏来看,一切都很简单。十个座位九个人,然后九个座位八个人,座位和参与的人会一起减少,只有这样,参与者才会陷入争抢的状态。”
叶榕恍然:“座位就是小区里的住处,规则要想逼迫住户争抢,就不能保留死去住户的住所。”
“但,那是规则范围以内的。如果我把跟我抢位子的人杀了,这位子是空出来,还是留下来呢?”
林冬辉加入讨论:“那要看了吧,如果位子原先是你的,你把抢你座位的人杀了,那座位自然还是归你。”
叶榕反驳道:“那也太奇怪了。我可以跟别人合作共住,难道最后那个先到的住户死了,我就得出去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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