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惑微睁大双眼,看着空荡荡的柜子,不可置信地用目光来回扫动柜子,这好大一个活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难不成柜子内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薛怀伸出手,轻轻敲击着柜子内的木板壁,沉闷的声音响起,木板光滑无痕,容惑的眼睛跟着薛怀的动作转,呼吸有些快。
似乎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薛怀收回手,垂眸看向趴在他怀里的人,若有所思道:“你为何紧张?”
“啊?”容惑回过神,缓缓地眨了眨眼睛,软着声道,“我刚只是被那声音吓到了,还以为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
“藏着什么?”薛怀抬手轻抚上容惑的背,宽厚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少年有些单薄的背,漫不经心道:“方才躲在屋内迟迟不开门,是因为藏了人在柜子里?”
容惑一噎,迎着薛怀极具压迫力的目光,嘴角扯出一抹笑:“怎么会,师尊多想了,我怎么会把人藏起来不让师尊知道?”
“师尊,时辰不早了,我们去放河灯吧。”容惑催促道。
薛怀冷淡地扫视包厢内一眼,点了点头,抱着容惑转身离开,容惑顿时心下一松,圈住薛怀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回头疑惑地再看了看那空无一人的柜子。
敖离到底去哪了?明明方才还在柜子里闹出动静来着,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容惑暗想敖离或许是用了什么法子避开眼线离开了。
现在薛怀还在身边,他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随着男人离开。
还未等他收回思绪,一道惊呼声响起,容惑顺着声源看过去,方才那瘦弱的伙计此时正瞪大双眼,见鬼似地盯着他和薛怀。
那目光直愣愣地落在薛怀抱着容惑的手,嘴巴微张,面色也涨得通红,地上的汤汁四处流淌,那盛汤的碗也破碎成几片零零散散地掉落在地上。
薛怀的眉角抽动了一下,眸中寒光一闪:“在做什么?”
听到薛怀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伙计如梦方醒,弯腰低声道歉,声音结结巴巴:“抱歉,客官,是小的...笨手笨脚,惊扰到....客官。”
“我这就收拾,我马上就收拾。”那伙计连声抱歉,面色涨得越发通红,蹲身在地上捡着那破碎的碗。
而他的目光却有些飘散,时不时地瞥向他们,薛怀的眼神越发冷凝,神色冰冷地审视着蹲在地上的人,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你在看什么?”
那滴溜溜转的眼珠子霎时一顿,愕然抬眼望着薛怀:“小的...小的先前以为这少年是客官的弟弟,没想到你们原来是这般关系。”
“小的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便多看了几眼,没有其他意思。”那伙计急声解释道。
那抱着少年的白衣青年身上其实太足,看起来也不像寻常人,那伙计后怕地低头看着地上的汤汁。
方才见到少年亲密地靠在白衣青年的怀里,没想到他们竟是这般关系,还当众这番搂搂抱抱,他还未见过这番大胆的行径。
惊讶之下不小心弄翻了要送给别的包厢客官的汤,如今似乎惹怒了那白衣青年,伙计面色发苦,不敢抬头直视那白衣青年的眼睛。
容惑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后,手轻推着薛怀的胸膛,挣扎着要下来。
察觉到怀里人的动静,薛怀手却越发收紧,疑惑地垂眸看向容惑:“怎么了?”
“......”容惑望着近在眼前的薛怀,轻叹了口气,“师尊,我不困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
薛怀眉心跳了跳,沉默地看了看容惑,随后松开手,目光转向那伙计,漠然地瞥了一眼,便径直往前走。
容惑走在薛怀身旁,见薛怀面上有些不虞,一时拿不准薛怀的心思,他是在为那伙计所说的话不高兴,还是因为方才不让他抱的原因?
容惑若有所思地侧眼偷看着薛怀,一时间两人静默无声,沉默地在街市里走动,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的人好像逐渐增多了起来。
不少人偷偷侧眼打量着他们,眼里不时闪过惊艳之色,人群越发往他们这边的走来,容惑忽然觉得腰间一紧。
随后撞进一个温凉的怀抱里,容惑惊讶地抬头一看,薛怀面色发沉,嘴角紧抿着。
容惑挑了挑眉,没问薛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低头看了看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嘴角勾出一抹笑。
随后轻轻推搡了薛怀一下,理了理有些被弄乱的衣襟,无视薛怀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绪,见薛怀嘴唇微动。
先一步握住薛怀的手,十指相扣,朝薛怀笑了笑:“我知道,师尊是看人太多了,担心我们不小心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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