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怎么办呀?”红杏没听到陆姝瑶说的话,只知道自家姑娘刚来侯府就被欺负了,她气得眼眶通红,拳头捏的紧紧的。
“别急,既来之则安之。”陆姝瑶安抚地拍拍红杏的肩膀,拉着小丫鬟一起闲庭信步的往里走。
门口的小厮们大概也明白门前的那场官司,低头给陆姝瑶行礼,并不敢多管他们的事。陆姝瑶点点头神态自若,倒是让底下人俱都高看一眼。
红杏本来又气又急,这会儿看见陆姝瑶这样莫名放松了心神。她不懂接下来该怎么办,但红杏明白一点,听姑娘的话准没错。
两人一进门,便有小丫鬟过来引着人她们侯府安排的住所,只是一行人越走越偏,路上碰见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在侯府东北角的小湖边上停住了脚步,小丫鬟动了动嘴巴,嗫嚅道:“姑娘,就是这里了。”
陆姝瑶点点头,命红杏给了打赏银子,继续抬步往里。
侯府给陆姝瑶安排的住处和上辈子一样,是个临湖小筑。
远远瞧着还挺幽静,只有去了里面住一晚,才知道到底有多冷。
眼下已经入秋,一场秋雨一场凉,临湖小筑的门窗没有修缮过,一到雨雪天气,寒风夹杂着雨雪无孔不入,冻的人直发抖。尤其这里还临湖,冬天湖面上结了厚厚的冰块,就是屋子里烧满了炭盆也不会觉得有多暖和。
何况陆姝瑶一向在侯府不受待见,有一个炭盆就不错了。
“什么呀,这里头怎么还不如咱们布庄?”红杏眼睛扫一圈嫌弃道。
临湖小筑不算小了,足足有三间正房,里头的家具用料都还不错。可这位置太偏了些,若是早上陆姝瑶从这儿出发去正院请安,走上两刻钟都未必够。且里头除了床榻、家具,竟然没有丝毫摆设,瞧着就很荒凉。
陆姝瑶在布庄的闺房都没有这里半间正房大,但里面布置的很温馨,家具摆设不名贵,却处处彰显女儿家的心思。
同这里比起来,布庄那处闺房才是闺房,这里连客房都不如。
“姑娘,那夫人怎么这么坏,她是不是压根就没那您当亲生女儿看待?”
红杏气死了,她觉得今天受的气加起来,比以往十多年都多。心里委屈的厉害,转头看姑娘不声不响的,心口一酸,眼泪成串往下掉。
“姑娘,咱们不搁这待了,夫人和少爷还等着咱们回家呢。”
陆姝瑶叹口气,这才哪儿到哪儿呀,也值当哭?她拿了帕子给红杏擦泪,轻声安抚,“别哭了,咱们不会住这儿的,等会儿你只要收拾个能坐的地方就成。”
红杏似懂非懂的点头,自家把眼泪擦干净,伸手拿帕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个扁扁的小盒子和一个荷包,忽然开口,“对了姑娘,临行前夫人给了我个小盒子,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对了,还有这个。”
陆姝瑶视线落在这盒子上,眼神凝了凝——暗红色、雕刻了云纹。
侯府的大丫头拿着银票递给陆母的时候,红杏没注意,陆姝瑶却瞧的真切,当时装银票的盒子和跟前这个是同一个。
娘不会把银票原原本本还回来了吧?虽然她心里感念陆母对她的好,但也忍不住忧虑。这是她为了帮陆家还债筹谋来的,只有陆家走上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路,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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