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当然不会是刚好出现在这里的。

那天“宫澄透”从水岛祈的口中听说心见要去东京,回去就把这个消息秘密传递给了在东京就职的几个好友。

再怎么从别人嘴里听到她一切安好也不如亲眼所见。

为了这个“偶遇”名额,唯二有空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结结实实地从车技比到格斗、从格斗比到拆弹,最后松田阵平以微弱的优势取胜,站到了心见面前。

一别两年,三澄心见似乎有了些改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至少她转身回眸,松田阵平还是能看见她眼中的清澈。

没变就好。

只要没变,怎么都还能回来。

心见离开公墓之后没有立刻返回到太宰治身边。

她拿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脸上看不出一点郁郁寡欢的样子才安心地去找太宰治准备晚上军.火交易的事宜。

带着货物的下属受到太宰治的安排,晚上会直接带着货去交易现场。

“小心见听说过黑衣组织这位大名鼎鼎的‘琴酒’吗?”出发去交易地点的路上,太宰治把玩着手上一副不知道从哪摸来的扑克牌。

心见点了点头。

琴酒之名在里世界并不陌生。他背后的组织神秘,唯有他行事嚣张、手段激烈。

太宰治轻笑:“东京向来严查,这次交易大概不会有多顺利。”他将扑克牌抄牌整齐,整摞牌背向上地递到少女面前:“抽一张试试?”

心见顺着他的意思摸走了最上面的一张牌。

是一张红心Q。

太宰治或许是知道她手中的是什么牌,收起了自己手中剩余的扑克牌:“小心见可要保存好它。”

他说的煞有其事,心见握紧了手中的红心Q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她对太宰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这种信任并非出自她对他的好感,而是源于对他捉摸不透的敬畏。

到了约定好的交易地点,太宰治没有让心见继续跟着他。他一个人孤身去到交货现场,而心见则接受他的安排,去和压货来的下属接头。

“三澄小姐。”见到她出现,下属快步向她走来:“所有货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们现在送过去吗?”

“什么?”心见下意识的去摸口袋里的那张红桃Q:“你们没有把货直接送去现场吗?”

太宰先生一个人不带着货就去了??

下属大概是没有想到她完全不知道太宰治的命令,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太宰先生只说送到这里,那我们现在是送去还是在这里待命?”

“太宰先生交代的时候有说别的什么吗?”

“好像没有吧……?”下属抬头望着天花板拼命回忆少年吩咐他们干活时的样子,越是着急,大脑就越不配合。下属的视线聚焦在天花板的某个无名点努力放空思想去回忆,他的视线凝聚在一点,直到天花板的那一点缓慢延伸出细小的裂缝。

下属:……

大脑本能的发出“不妙”的警告,他语无伦次:“天……天花板!!天花板裂开了!!”

他话音没落完,粉尘、钢筋、水泥、木屑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幸好在正下方的心见和下属躲得及时,只被一些碎石砸到。

还没等他们抬头看清上层的状况,黑洞洞的枪口就从天花板的裂口处对准了他们。

心见冷汗都快下来了,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该怎么脱险。

会找到这里来的无外乎两批人,第一种是东京地区的公安或是军警。东京地区一向严抓严查,如果运输途中被抓住踪迹也不算奇怪。但太宰先生一向运筹如神,她本能上不太相信是这一种。

那就只能是……交易的另一方。

黑衣组织的琴酒……

是他使诈想直接独吞这一批货吗?

那太宰先生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这批货可以先弃之不顾,人必须先撤离,万一冲突引来了东京地区的公安或是军警,损失只会进一步的扩大。

转瞬之间,心见想明白了利弊,立刻吩咐了下去。

她反手从裙摆下拔出自己的惯用枪:“车在外面吗?”

“在在!我现在就去……”

“带人走,集合人手在东京和横滨的交接待命。”

“三澄小姐不走吗?”

心见拉开保险栓,深吸一口气掩盖自己的心慌。

太宰先生还在这里,她当然不能走。

然而楼上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开火,就像是对他们如临大敌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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