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同的,逃离港口Mafia势力范围的降谷零也抱有一样的想法。
他必须给太宰治和三澄心见撤离的时间,不管是出于他的私心还是出于对卧底的保护,三澄心见都不能折在东京。
在他们一个蓄意放跑、一个拖延时间的保驾护航下,太宰治顺利地带着三澄心见返回了港口Mafia的势力范围。
而密切关注着这一切的公安也立刻安排降谷零判入黑衣组织。
他的身份是港口Mafia的逃犯,跑快了会让三澄心见有危险,跑慢了则是会让自己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时机的把握很重要。
降谷零很清醒。
他知道这种黑色组织最忌讳背叛者,所以他的身份决不能是主动背叛港口Mafia的叛逃者。
水岛祈对他的关押成了他逃跑的最佳理由。
他是不得已才逃跑的“被害者”。
不出诸伏景光的所料,在太宰治带着三澄心见走后的二十多分钟后,他接到了来自琴酒的命令。
“把那两个人抓起来。”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开了两枪。
他不能毫发无伤。
太宰治和三澄心见顺利地逃跑了,如果他毫发无伤,他难辞其咎。
“琴酒。”尽管身上的伤口在剧烈的疼痛着,诸伏景光脸上仍是从痛苦中显露出那一丝真实的笑意:“你的消息来的太晚了。”
电话那端传来了无休止的沉默。
诸伏景光知道他过关了:“我需要人救援。”
“伏特加会找人过去。”
心见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港口Mafia的总部。
映入眼帘的是医疗部雪白的墙和天花板,医疗部独有的味道充斥着她鼻尖。
她已经不太记得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了。
上一次她的异能力暴走,意外碰到她的那个人当场就精神崩溃。这次有太宰先生在,景哥应该不会被她伤害吧?
她挣扎着坐起身,双手使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背上打着留置针。
“心见?”
隔帘被人“倏”地拉开。
水岛祈走到她身边替她看了一眼留置针:“你醒了?昨天晚上你有点低烧,这是我怕你夜里严重起来。”
“又麻烦你了。”心见并不在意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透さん的事……”
没等她问出口,水岛祈一声冷哼打断了她:“他已经叛逃了,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什么?
完全没得到消息的心见楞在了原地。
透さん他……叛逃了?
明明离约定的三个月还早,为什么会提前离开?
是不相信她回来之后会把他救出来吗?
心见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边的被褥。
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宫澄透的叛逃不可避免地给心见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但随着对宫澄透调查的深入,港口Mafia发现了不少宫澄透想要获取三澄心见的信任后将其取而代之的证据,心见也就此和宫澄透撇清了嫌疑。
这些都是公安最开始就做好的备案。
尽管心见清楚这些,但总是克制不住地想些别的。
透さん在东京武侦高中时是强袭科的精英,她和透さん虽然没有很多交集,但因为景哥的缘故,也算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在的友好关系。
心见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感到心力交瘁。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
当年的自己……是因为什么才答应卧底的呢?
时隔良久,她竟然都想不起自己的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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