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亮出身份啊…”晏初景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一番解释落在池惜年耳中,却让她猜到不少。

她想,他多半是要出来偷偷见某个为自己暗中办事的心腹,又或是要私访民间,查一查下面人可能瞒了自己的案子。

只是,她满脑子各种可能,一时间竟忽略了,称呼上的改变。

晏初景提出的改变称呼的意见,她考虑都没考虑一下,便随口应了。

看她一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模样,晏初景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对于直呼他的名字或是叫…怎么表现得这么自然?她该不会…

可不对呀,若是她已经对他有意,那之前在凤栖宫用早膳,她怎么还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还有此前他责备几名宫嫔无状,她想都不想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夫君,怎么了?”察觉到晏初景盯着自己走神了,池惜年不由露出几分疑惑。

她拿手在他眼前晃晃,问:“怎么了?是这件事很难?”

“没…!”晏初景一下回神。

旋即,又深深看她一眼。

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刚刚那句夫君,叫得可顺口了。就像是…早已磨练了千百遍一般,一点生疏也无。

哼,看来这段日子展露的好意,也不是没有效果?

晏初景心中忽然多了几分舒适感觉,再看池惜年时,只觉眼前的姑娘怎么看怎么顺眼。

连带着,此行的目的他也没有再瞒:“今日带你出来,是准备带你去见一个我私下扣住的犯人。他是岭北一带的山匪头目,按理说,这种人扣住了直接拉去问斩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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