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桓今天很愤怒,而他一直是一个儒雅的人,平时息怒不形于色,很少见他怒容上脸。他知道身在皇宫,就连情绪也不能过多的表露。只是这次不同,虽然已经他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依然没有控制住。

宁子桓心情不佳的时候,他通常通过写字来抒发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的草书造诣很高。只是这次写出来的字,即使不懂草书的人也知道这不是草书,只是胡乱落笔罢了,且一幅比一幅差。在写到第五幅字的时候,他捏断了自己最爱的那支狼毫笔,同时断了的还有自己与郭青的姻缘线。

是的,他最喜欢郭青了,尤其是郭青穿红衣时的样子。他常常想,要是郭青穿上凤冠霞帔那是有多好看啊。到底是曾几何时爱上了她,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那个时间点开始自己就立誓,能揭开她红盖头的只能是自己。

但他也知道,这件事很难。郭家与吕家在朝堂上势如水火,郭子仪与对宁子彻又情深意重,万万不会将自家女儿嫁给自己。但没关系,只要她还没婚配,就一切皆有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事来的这么突然。

宁子桓读书多年,自认为自己气量很大。知道什么叫有容乃大,知道什么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觉得作为储君,凉国下一任的皇帝,他应该以无限包容的姿态面对天下,包括那个让自己母亲恨之入骨的哥哥。在他登基后,他会承认父皇给宁子彻的一切,将河间那么重要的地方给他做封地也不是不可以,因为他志在天下。诚然这样会留下很多潜在的麻烦,但吃饭都有可能被噎死,更何况是当皇帝。他想只要自己足够英明神武,就会有足够多的人才帮助自己巩固江山的。他始终相信,他会对自己那个哥哥展现一个皇帝最大的风度。

只要他不和自己抢郭青。

什么他娘的女人如衣服,兄弟似手足,全是放屁。要不然为何在京城大街上只见断手的,不见裸奔的。

“皇后娘娘驾到。”

宁子桓听闻后,立马走出去迎接自己的母后。只见皇后匆匆而来,神色中带着慌张。

“儿臣参见母后。”

“孩儿免礼,我找你有事,我们屋里说。”

随即宁子桓屏退了众人,屋子里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皇儿,你父皇要将郭子仪之女婚配给宁子彻,这对你的储君之位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之前让那个野种入了宗谱,还被封了河间王,这次再让他成功与郭家联姻,他个人的势力会成倍增加的。而且郭家与我们吕家向来不对付,如果他们联手的话,会给我们带来很大压力的。”吕后担心的说道,“昨天你舅舅来信,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联姻,我们也联姻。”

“怎么,舅舅说和谁联姻了吗?”宁子桓心中不免一沉。

“沈家,凉国最富有的家族。”

“我听闻沈家是最精明的商贾之家,出了名的左右逢源,向来是两头下注的,怎么会卷进来。”宁子桓不解的说道。

“沈烨死了,沈家朝堂没人了。家业再大,也得有人保。他们家出一个太子妃,将来就有可能是一个皇后。可保沈家几十年无忧。”吕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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