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默了默,回道:好。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两人回到位于日月湾的家。
苏婳进浴室洗了头,冲了澡。
出来,她拿起吹风机,刚要吹头发。
顾北弦从另一个房间的浴室洗好了,过来找她,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要帮她吹。
苏婳笑道:“我左手好得差不多了,自己可以的。”
顾北弦没什么表情地把她按到旁边的小沙发上,淡声说:“我就是想好好疼疼你。”
这话说得也太情意绵绵了。
尤其他这样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冷冷淡淡地说出来,一点都不腻,反而特别撩。
苏婳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说:“谢谢你。”
顾北弦把吹风机插上电,眼皮一抬,轻描淡写道:“说好的相濡以沫,谢什么。”
苏婳莞尔。
她喜欢“相濡以沫”这种关系,比“相敬如宾”更结实,更有温度。
顾北弦虽然是个大男人,吹起头发来,却挺温柔。
刚开始吹得有点拿捏不好轻重,没过多久,就比苏婳自己吹得还要舒服了。
吹完头发,两人去床上躺着。
苏婳下午睡过了,这会儿睡不大着,只是闭着眼睛偎在顾北弦怀里,想念外婆。
顾北弦知道她难过,轻轻拍着她,像哄小孩子那样拍着。
没多久,竟把苏婳给拍睡着了。
见她呼吸渐渐均匀起来,他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说:“再敢做梦喊你的阿尧哥,我可就打你屁股了。”
许是换了个环境,苏婳竟然没再做噩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顾北弦手撑在枕头上,正眉眼温柔地望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她弯起唇角,冲他浅浅笑了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看。”他抬手摸摸她的脸,声音温柔得像掺了月光。
苏婳总觉得他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
洗漱过后,两人下楼。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除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糕点,还有好几份补汤,芳香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顾北弦说:“我打电话让酒店的人送过来的,你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多吃点。”
他这么贴心,苏婳心里更加舍不得他了。
也许妈妈说的是对的,不努力一把,以后会后悔的,她不想失去他。
两人用过早餐。
顾北弦要去公司。
他拿起腕表,戴到手腕上。
苏婳则像以前那样帮他打领带。
她最巧的就是一双手,领带打得又快又漂亮。
熟练地帮他打完,顾北弦忽然把她按进怀里,抱住,叮嘱道:“待在家里尽量不要出门,外面世道乱。”
苏婳越发觉得他不对劲了,外面世道哪里乱了?
又不是战争年代。
再说出门有司机,司机身强力壮兼着保镖的工作,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她笑了笑,“博物馆那边还等着我过去呢。”
顾北弦挑眉,“你不是请了丧假吗?”
苏婳无言以对,只好道:“那好吧。”
顾北弦抱着她却不肯松手,垂下头,轻轻蹭蹭她的鼻尖,又亲亲她的耳朵。
颇有点耳鬓厮磨的样子。
像极了热恋中的男人。
苏婳微微有点困惑。
他并不是个黏黏糊糊的男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从昨晚开始,他好像就有点怪怪的。
她刚要开口问问。
顾北弦唇瓣忽然擦着她的耳垂,低声说:“真想把你变小,这样就可以把你揣进兜里,走到哪带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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