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恨你,”慕承轩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打量,“也不会下毒。”

江欣柔微怔,颜若尔平静地说:“多谢慕先生信任。”

“我不是信任你,只是了解你。”

他微微勾起唇角,目光却凉飕飕,“就算要报复,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嫌疑最大的。”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来医院的路上还质疑她为什么没吃蛋糕的人是谁啊?

颜若尔借着挽头发,挡了一下脸,怕他看出她在心里骂他。

江语柔洗胃结束后转入病房。

她看见跟着慕承轩进来的颜若尔,一腔怒火和怨恨瞬间爆发。

她满眼红血丝,面目狰狞,冲着颜若尔嘶吼,“颜若尔!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杂种!你爸妈自杀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留下你这个丧门星祸害!”

江欣柔像是被她这劈头盖脸的怒骂吓到了,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赶忙过去拉住江语柔,小声劝她,“姐你错怪若尔了……”

江语柔一把甩开她,额角青筋都气得鼓出来。

“好哇,为了慕承轩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敢情洗胃的不是你,你知道我遭了多大罪。颜若尔这个贱人下毒还不能说了……”

“那报警吧。”

颜若尔突然出声。

她声音不大,语气冷静,却一下子把江语柔的怒骂给噎回去了。

江语柔顿了顿,大吼:“你给我滚出去!”

她随手抓了床头柜上的花瓶砸了过来。

慕承轩一直冷眼看着,见状拉开了颜若尔。

花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散崩飞。

颜若尔轻蔑地瞥她一眼,转身出门。

慕承轩收回视线,望向江语柔。

“江小姐下次洗胃的时候,记得把嘴巴也洗洗。”

有洁癖的人,听不得污言秽语。

他要在人前给江欣柔面子,可没必要给江语柔面子。

江语柔被他一句话呛得脸上的肌肉都哆嗦了,牙根发麻,上下牙咬得咯咯响。

可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直到慕承轩也出去了,才抓起床上的枕头朝江延扔过去。

“兔崽子,是不是你?”

江语柔声音骤然低下来,虽然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江延吊儿郎当坐在一边,“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问二姐。”

江欣柔白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看上了颜若尔,死皮赖脸让我帮你,我才低声下气求她来。”

江语柔一听更来气了,不耐烦地打断他俩,“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明白!”

“江延看上了颜若尔,让我帮他,但我和她那关系,都想不出借口找她,只好求她来教我做蛋糕。”

“江延往黑芝麻里撒了一把什么东西的种子,跟黑芝麻很像,打成粉颜若尔看不出来。他说那玩意吃得少能催情,吃多了才有危险。”

“做好了我给颜若尔切了一块,她要是吃了呢,这事就成了。结果她把蛋糕扔到垃圾桶里被猫吃了。”

“谁能想到你一回家就把剩的那个蛋糕坯给吃了,还吃了那么多啊……”

江语柔一听又要炸,“你还好意思怨我?”

江欣柔赶紧转移话题,“现在怎么办?承轩的性格你们知道,眼里不揉沙子,肯定要弄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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