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他面前的咖啡是薄荷冰拿铁。

第四天早上,是方块枫糖拿铁,所谓“方块”,就是一大块咖啡冰块。

慕承轩终于忍不住了。

看着面前的冰块,出声问:“你故意的?”

大冬天的,天天给他喝冰咖,她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颜若尔坐他对面,闻言抬头。

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给慕先生去去火。”

慕承轩眉头一皱,“我为什么要去火?你别拐弯抹角。”

颜若尔垂下眼,认真吃早餐,并不回答他。

慕承轩想不明白,直觉她是在作妖。

杯子里的冰块融化得很慢,越喝他越生气。

索性不吃了,上楼换衣服。

没好气地扔下一句,“过来帮我系领带!”

颜若尔擦了擦手和嘴,跟他上楼。

看他换了套黑西装,她从领带架上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你当我是卖保险的?”慕承轩不满。

她又换了条红色的,“那这条,像新郎倌。”

慕承轩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领带扔到一边。

垂眸盯着她,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吧,你又作什么妖?”

“啊?”

颜若尔有些惊慌地看他一眼,随即目光躲闪,“我没有,慕先生这是欲加之罪……”

“呵!”慕承轩被她气乐了。

他走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什么叫给我去去火?我有什么火?”

颜若尔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温度,有些热。

她下意识退了一小步,小声嘀咕,“男人欲求不满,火气果然会变大。”

她说得含糊不清,声音又太小,慕承轩没听清。

他盯着她开合的唇,努力辨认口型,结合勉强听到的几个音节。

“欲求不满”,他只猜出了这四个字。

他蓦地眯起眼,眸光中透着危险,“江欣柔又胡说什么了?”

江欣柔和颜若尔在酒吧卫生间里的对话,耿炎虽然没进去,却在门口听见了。

事后也曾原原本本复述给他。

颜若尔去公司那天,公司里有些风言风语,他也听说了。

可能,她进出公司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议论。

慕承轩从不认为自己还有必要对谁解释什么。

包括江欣柔也没这个资格。

“欣柔姐没说什么,”颜若尔又选了一条领带,“这条行吗?”

慕承轩不置可否,颜若尔就当他没意见了。

他垂眼看着在他胸前忙碌的那双小手。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前两天去猫舍选猫,看到的一只巧克力色小德文。

那只猫像个小糖豆,长了四只白爪子,一直在玻璃房里擦玻璃。

小爪子都快挠出虚影了,他看了它很久。

正走神,忽觉脖子一紧,呼吸随之一窒。

“嘶……”

勒死他了。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她赶紧调整。

“你就是故意的。”他不咸不淡地说。

颜若尔手顿了一下,系好了。

她从他身前退开,又从岛台抽屉里选了块腕表帮他戴。

酒吧那件事之后,他就开始找茬要求她帮他戴表了。

颜若尔挑出来的这块表,正是上次他去新城落在那的那块,昨天才带回来的。

她的指尖划过他手腕,有点痒。

“颜若尔,”他忽然开口,“你很在意我去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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