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轩两边都没人，颜若尔走到他身边。
她的裙子不方便坐，只能学那几个旗袍美女一样跪坐着。
“慕总不介绍一下吗？”
对面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面露惊艳，笑着说。
慕承轩兴致不高的样子，瞥他一眼，淡淡地说，“没必要。”
在座所有人都看他脸色行事，见他这个态度，纷纷谈起了生意上的事。
颜若尔不知道慕承轩找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茶道她不懂，这几个人也明显不是喝茶的主儿。
那几个旗袍美女也不是服务员，一个个都贴到男人身上了。
她觉得，这地方更像是个假装正经的风月场所。
叫她来这种地方，像那几个女人陪在男人身边一样坐在他身边。
他当她是什么人？
对面的女人正在剥开心果，剥一颗，喂身边男人吃一颗。
慕承轩没人给他剥，所以他也没吃，面前干干净净的。
他忽然伸手到盘子里拿了个碧根果，颜若尔一伸手，把他的手按住了。
慕承轩抬眼看向她，目光幽暗晦涩，没说话。
颜若尔红唇轻启，望进他眼中，“慕先生，伺候人我不擅长，要不我出去，您换个贴心的来？”
慕承轩目光在她妆容精致的面孔上停留片刻，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
她还涂了指甲油，上面画了几个小图案。
大红底色，圣诞主题。
他目光转回她脸上，发现她还在眼尾点了一个小小的痣。
她那双眼睛本来就天生的水汪汪，带着一股妩媚，再点上那颗痣，更惑人。
手指下意识搓动一下，他盯着她开口，“你觉得应该这样？”
颜若尔抿着唇没说话。
慕承轩抬眼示意，门外立即进来一个曲线玲珑的旗袍美女。
高开衩旗袍，每走一步都露出一双大长腿。
胸口还有个小小的开口，事业线高耸。
颜若尔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本来就是为慕承轩准备的。
因为她是这些女人里最漂亮的一个。
女人带着一股香风，婷婷袅袅走到慕承轩另一边，屈膝跪坐，娇软的身子贴向慕承轩，给他倒了一杯茶。
慕承轩睫毛微颤，抬手拿起茶杯。
杯子没沾唇，他又放下了，然后从长几旁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颜若尔立即站起来跟上他。
身后，一个女人压低声音说：“慕总好像不太高兴，怎么突然就走了？”
另一个女人低低笑着说：“这你都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
走到外面，夜风拂面，颜若尔从慕承轩身上闻到好几种混杂的香水味。
刚才在里面，满屋子都是这个味，还不觉得。
她不由得皱眉，上车的时候，她依旧往耿炎开的那辆车走。
“过来。”
身后慕承轩沉声说。
颜若尔折回去，上了他那辆车。
车开出好一会儿，慕承轩才开口，“本来还有别的行程么？”
“本来要去唱k。”颜若尔干巴巴地说，眼睛看着窗外。
“唱歌那么难听，唱什么k。”
颜若尔回头怒视他，几秒钟后，她忽地一笑，“慕先生，我给你唱首歌啊？”
慕承轩板着脸打量她，“喝多了？”
颜若尔也不理他，轻轻哼起了一首英文歌。
她唱歌其实并不难听，只是气息弱，声音又太柔和。
再加上她那张诱人犯罪的脸，比茶舍里那唱小曲儿的杀伤力强多了。
慕承轩忍耐了一会儿，渐渐听清她在唱什么。
“overmeyoubearnopower
you"llnevergetasmidgerom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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