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文身,江厉感觉自己脖子都有点硬。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下意识抚了抚后颈,记忆转回两年前。
那个时候他刚到伦敦,每天疯了一样在俱乐部练车,他白天花费自己所有的时间和力气,晚上却觉得格外的无聊和枯燥。
时间一长,他开始焦虑和失眠,不知道自己努力的目标是什么。
那时候赶上国内的十五,月亮格外圆又亮。江厉在一次失眠的午夜仰头看向窗外,脚下正好洒下一片澄澈的月色。
当时他心里都亮了起来。
或许是幼稚的,但他真的想靠自己的努力功成名就,那时他要站到最高领奖台,让梁舟月看到他的身影。
他不想她很快就忘记他,或者一辈子都不再想起。他希望他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是以成功者的身份。
曾几何时,他但愿她能有一丝丝后悔,后悔自己结束这段感情。
可他等到的只是了无音讯,和一个不敢轻易查看的朋友圈。
思绪回笼,江厉眼神逐渐清明,他车技娴熟地变道,车子开进回家的那条路。
“我没有文身,之前说的是骗你的。”他不承认。
但梁舟月却当了真,只是兴味索然地哦了一声,语调拉长,颇为遗憾:“那你粉丝们也误会了欸,你还是抽个时间解释一下吧,不然人家再编排你就不好了。”
她时刻为江厉的形象考虑,总怕他的公众形象受损。
闻言,江厉模糊地应了声,没再多说。
……
进门后,梁舟月是真的饿了,她快速把买来的食材分类放进冰箱,又拿起自己晚饭需要的东西去水槽清洗。
“江厉,我打算煮个面,你要吃吗?”
鉴于自己饥饿的胃实在等不及,她真的没有时间在今晚做豪华晚餐。烛光晚餐什么的,还是明天有时间再说吧。
江厉不饿,他说不吃。
于是,梁舟月一切从简,开始洗菜烧水。
但水刚放进锅,她就感觉自己的长发有些扰人,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太紧身,在厨房做饭不舒服。
她走到客厅,思想十分单纯地问江厉:“我睡裙有点性感,你能不能借我一件衬衣?”
衬衣……
江厉薄唇勾起,脑子里瞬间充盈很多画面。
都是少儿不宜的。
他不知怎么来了兴致,一个眼神示意梁舟月跟上来。
来到他的衣柜前,江厉让她自己随便选。
梁舟月左右逡巡,在一众颜色的衬衫中拿了一件面料柔和的白色衬衫。随即,她指了指门,脸颊红扑扑地说道:“……我换衣服,你帮我去看下火。”
厨房的水还在烧着。
江厉不为难她,转身给她带上了门。
人一离开,梁舟月迅速换下衣服。
江厉的衬衫很大,完全可以盖住她腿根,什么都不会暴露。她把袖口挽起,露出白皙莹润的小臂,又去洗手间扎起丸子头,洗了个手。
重回厨房,她看到江厉倚在餐桌旁的玻璃门上,颀长身姿斜靠,双臂环在胸前,好生慵懒惬意。
此时水已经开了,梁舟月把买来的面条放进去。
江厉的房子很大,尽管他不经常生火,但厨房的面积可观,两个人完全不会挤,相当宽阔。
梁舟月小心翼翼地搅动着锅里的面条,在问询江厉后,她踮起脚尖,在最上面的柜子里找餐具。
纵使男人的衬衫再大,此时经她如此外放的动作,也会上窜,虚虚遮住臀线。
江厉从他们见面的第一天就知道,梁舟月是个身材完美的女人,每一斤肉都去了太该去的地方,饱满与纤细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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